黎心疼他，伸手帮着他脑袋，“别想了，别想了，没事我们次再说。”

    可最终，殷九没能忍受住剧烈的疼，倒在黎怀中睡死过去。

    微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微，恐怕也正是因此，她的王兄才为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前段时间我刚逃来，没时间和你细说，”幼冰摇晃着她左半边袖，那里空的什么都没有，“王兄死后，你过得还好吗？”

    自己救了殷九，还差死掉......

    他抱着脑袋在黎怀里，压着自己的太。

    同样是并莲，却天生有着如此大的差距，之前黎没在意过这件事，如今看来里面似乎有些蹊跷。

    “听说你教训了一个侍女，”微拿着朱笔在木偶手臂的指甲上，涂上淡淡的红，他没有抬去看坐在他对面的欣婉，“手都歪了，次注意一，这毕竟不是你的，不注意控制自己的力，小心这副木会被得四分五裂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幼冰公主？”

 黎的手僵在半空。

    微轻笑着，“我怕你不珍惜，毕竟这副是.......”

    幼冰掌风乍起，离微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

    幼冰嘟囔着嘴抱怨，“你怎么和王兄一个德行，一天到晚就说教来说教去。”

    绘血，绘青，绘指甲.......

    还有莲池.......

    难自己天生羸弱与殷九有关吗？

    殷九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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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没有回答，他拿着放在一旁的铅粉，

    殷九突然叫嚷起了疼。

    “你能再说得仔细一吗？”黎抓着殷九的衣裳问，“我到底是怎么救你的！你又为什么需要我来救活？”

    幼冰着自己的指，“我看你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戏馆，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兄生前最仰仗的就是你，若是知你过得不错，兄必定会安心的。”

    戏馆的二楼，微正小心细致地拿着一只人偶手臂，那手臂得栩栩如生，若不是被从原来的上拆了来，本看不是木的。

    可殷九却没有放弃，他不断试图抓住脑海中闪过的片段，哪怕颅如同被千万只蝼蚁啃一样，痛苦异常。

    微没有抬看她一，随敷衍：“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而殷九却天生灵力充沛，年纪轻轻便了统领天兵天将的九将军。

    鬼界。

    黎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记得，原本自己天生羸弱，先天不足，少时无法舞刀枪，喝了好多年药汤才堪堪调养过来。

    黎一直以为当年天帝连信接走殷九、父王接走自己时，他们都是还未世的胚胎或者是不谙世事的婴儿，难当年在莲池前，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欣婉，不，应该叫她幼冰。

    他似乎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

    什么死？什么救？

    在那个莲池畔，在黑白接之，在所有一切的源。

    微将说到嘴边的话尽数咽，“臣知错，日后不会再提及这件事。”

    幼冰这才收回手，装作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了微的面前，看他细细地描摹这木偶手臂。

    黎从未去过莲池，难殷九所说的是他们各自去天界界之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