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小元愣住了。

    “我让你以涉险，是我的错。”陆昭明轻声说，“以后不会再有了。”

    张小元不由想，他所见的陆昭明，或严肃冷淡，亦或手狠辣，可那却全都是对外人的。

    陆昭明虽然总是冷着脸，可陆昭明会把鱼分给他，会担心他没发染了风寒，会为令他涉险而疚，大师兄只是表少一些，不会说话一些——他分明就是个护短又心的普通人。

    张小元伏在陆昭明背上，轻咳一声，：“那我回去要买上次那家的糯米糕……就算向我赔罪！”

    陆昭明的语调依然平淡：“好。”

    张小元：“我还要杏仁酥！”

    陆昭明：“好。”

    张小元：“麦芽糖！”

    陆昭明：“……好。”

    张小元：“冰糖葫芦！”

    陆昭明：“……”

    陆昭明停住了脚步。

    “师弟。”他微蹙双眉，“你不怕虫牙吗？”

    44.

    张小元在家中受父母阿姊溺，本就是极会撒的。

    近来门在外，他收敛了自己小少爷的脾，而他方才一时冲动，觉得大师兄同家人一般对他好关心他，他竟同大师兄撒了会儿。

    这太可怕了。

    张小元尴尬讪笑，：“大……大师兄，我就是随一说。”

    “二师弟十岁初师门时，偷吃了师叔半罐冰糖，牙疼了一个月，幸而他那时还未换牙，如今不曾有影响。”陆昭明继续朝山走，一面与张小元说，“糖这东西，还是少吃些比较好。”

    他很少说句，更何况说的还是这等家里短的往事，张小元觉得气氛古怪，反正和大师兄平常的形象不大搭，他实在不能理解不喜糕零嘴的人，最终也只是撇嘴小声说：“难你不喜吃吗……偶尔吃一些又没什么关系。”

    “无益。”陆昭明答，“不喜。”

    张小元被他寥寥几字噎了片刻，忍不住嘟囔：“那你过得也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