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了曹紫炼五十七两银，钱由他代给，只要他将掌柜的这边的价格压得越低，那他自己也就赚得越多。

    压价这事，张小元有经验。

    他刚才可都在掌柜的上看见那些损坏件的实际价钱了，先照着对那掌柜的说上一遍，他不信这家酒楼的掌柜的还能死咬着不放。

    张小元将掌柜的拉到一旁，小声低语，：“掌柜的，有些话，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掌柜的看起来并不想与他废话，对他皱一皱眉，直言：“你若是要来替他还钱……”

    “只怕他坏的东西并没有那么贵吧。”张小元打断掌柜的话，“碗碟至多十几文一个，酒里兑了些，鸽还是昨日剩的。”

    掌柜的不免警惕看他，小心试探：“你想说什么？”

    “若要赔偿，这些东西至多也不过四五两。”张小元，“裴盟主是不喜江湖中人在白苍城打架，可您觉得他会喜您威胁讹诈江湖中人吗？”

    掌柜的：“我……”

    张小元：“就算裴盟主不知此事，可若有人将此事宣扬去，又会如何？”

    掌柜的：“……”

    “看您的手段，这事应当已不是第一次了吧？”张小元对他笑了笑，少年人的笑容清朗明晰，好似只是好心提醒，不带任何恶意，“江湖人大多脾气暴躁，若他们知晓真相，我想裴盟主或许拦不住他们。”

    他看掌柜的似乎明白了，神越发张，他知事结局已定，最终掌柜的开价多少，看的也只是这掌柜的的胆量了，他无辜眨，还好心提醒，低声说：“我听说呀，这江湖上传着一份‘江湖秘闻抄’，最喜记载这些蒜的小事，江湖上看的人也不少……”

    掌柜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兄弟，不必再说了，老夫明白。”他扯着嘴角，笑得略有些勉，“是我一时糊涂，我这就去与那位少侠歉。”

    什么歉呀！

    歉他就要馅了！

    张小元急忙拦住掌柜的，说：“就算只要五两银，他也不起的！”

    掌柜的满面羞愧：“不用五两银，那碗碟有几个也还未完全摔坏，到街上找修碗的补一补，还是能用的。”

    张小元一怔：“啊？”

    “是老夫财迷心窍，要不这样，小兄弟，你替我去给那位少侠个歉，老夫年纪大了，还是有些拉不这个脸面。”掌柜的叹气，“大家就当个朋友，朋友之间不谈钱财，这小银，不如就免了吧。”

    张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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