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羽的面果然也立时冷漠起来。

    这反应……

    ……当然，阿羽此刻的问题应当没这么严重。但，上一世阿羽后，似乎确实也将《须提》给发扬光大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

    何况天音九韶清圣平和，还有《大韶》这专注于自我认知和领悟的定海神针一样的镇心大曲。

    纵然偶有不平，说也不至于偏执成。

    “是因为香孤寒吗？”乐韶歌终于还是问来了。

    乐韶歌摇了摇，“他是我的朋友，我同他相识时还不认得你。不过，你大可不必将他放在心上。我和他，也只是寻常知音罢了。”

    阿羽噎了一噎——如此正论，为乐修还真是无法反驳。

    这……这还真是个不小的误会。

    “……只比你略坦率可些罢了。”

    毕竟事关她和香孤寒的清白——虽说香孤寒未必会当一回事，但他家那些老菜帮可是相当当真。他们俩还没什么呢，他们已经在防着她把他们家小天真给拐走了。若再传些什么……香菇还不定会被他们怎么看起来呢。

    九歌门历史上确实曾有门弟因妒而生执障，叛九歌门。后还创了不少禁章，单是一曲《须提》就杀得香音秘境几成人间炼狱，至今仍令人谈之变。

    然而，清香传得天心在，未许寻常草木知。

    乐韶歌：……心累。

    “……为何提他？”语气也生得很。

    将他曳红尘，牵扯此间琐事之中，乐韶歌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再名贵的香，在真梅天香面前，也不过是俗俗草俗木罢了。如何掩得住其孤傲清寒？

    一缕梅魂霜魄，尘愆不染香孤寒。

    “他对我就更无任何居心了。”乐韶歌便轻笑起来，“他嘛，他大概至今还不知我是女吧。就算知了，也未必觉着有什么区别。和你我不同，他是纯粹的香音之灵，|于他，就只是一件寄魂之罢了。”

    乐韶歌想了半天，才捉到个委婉些的说法，“你曾问我，若遇见了比你的人，将如何待他。”

    但她上有梅印的事，却不能轻易透漏给旁人知。自然更不敢让阿羽知。

    “我和他之间，光风霁月清白无误，就只是最纯粹不过的知音罢了。你若因他

    “那么，”阿羽轻轻问，“……你又是否待之如常人而已？”

    “就是寻常啊。”乐韶歌脸都不红一，“他制香的技艺当世无人可比。难得见他一次，不向他讨几封，岂不是太亏？”

    乐修嗜香，亦香。乐韶歌虽不比舞霓那样，因特殊的质而嗜香如命，鼻尖到哪怕几十里外一缕杂香燃起她也能辨别品，但也确实有几款她格外钟的香，且每一款都很不俗。

    乐韶歌心想，你倒起旁人怎么想了，你连自己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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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羽静默了片刻，“……你觉着他胜过我。”

    “寻常知音吗？”阿羽忽就些厌恶来，“你所用之香从那日起便再没变过，这也能算是寻常吗？”

    “他耗费如此心力布香阵，就为见你一面。他还当着你的面……”大概又想到了更衣沐浴一事，阿羽脸都气青了，“纵然你待他寻常，也未妨他别有居心。”

    乐韶歌意识摸了摸眉心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