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的疯？

    大司典又，“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混杂在丹田经脉之中，想来总归能用洗脉一类手段除去。只是天能为你洗脉的人寥寥无几——要去云间求医吗？”

    乐韶歌：……不太想去。

    云间那些老菜帮贼得很，固然会答应为她洗脉，但也必定会挟恩图报，趁机提许多条件。

    到时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多半不会是她，只会是那只被他们洗脑得忠孝仁义礼信、充满牺牲神的香菇。

    “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旁的办法吧。”

    “说起来，”乐韶歌又想起件事，“乐清和是不是偷学过琉璃净海的心法？”

    “算不上偷学，”大司典，“把他逐师门后，师祖便暗中托付琉璃净海云觉檀主教诲他——后来九歌门和琉璃净海一起围剿他，也因为这个其实是两派合力培养来的。”

    乐韶歌：……太师祖您是有多狠不心啊！

    便传音给青鸾，让它提醒瞿昙切切留神应对。

    青鸾答话，“还没追上，已快到边境了，我怀疑他想逃秘境。”

    “瞿昙怎么说？”

    片刻后，青鸾回答，“他说，斩草除，在哪儿都是杀。”

    乐韶歌：……是瞿昙的作风。

    秘境之外就彻底是乐清和的地盘了。瞿昙人生地不熟，乐韶歌很怕她重蹈她师门中几位老的覆辙。

    然而在清楚乐清和究竟在她上动了什么手脚之前，她却不敢轻易前去支援。

    掂了掂手中降神令的符石，乐韶歌心中一时滋味万千。

    师父不主动回来，她不想唤。

    ——否则就跟输给了这个大猪蹄似的。

    但……她的脸面，与瞿昙的安危、与诛杀乐清和比起来，孰轻孰重？

    当然，师父的意愿在她这儿是不值一提的——反正他扔她和阿羽舞霓时，也没在意他们日后怎么相依为命不是？

    乐韶歌碎了符石，不知为何，心里竟忐忑起来。

    师父没现。

    她再等。

    师父还是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