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曲似乎仅仅适合一人独奏。

    且这曲同她素来所习惯的曲风、调式，大不一样——

    “是人间界的曲吗？”

    “……算是。”

    “你自己改的？”

    “……嗯。”

    “用了当地的旧典？”

    “……不错。”

    乐韶歌细细品味的一阵。

    “我喜这曲。”她弯了睛轻轻说，“这曲原本是个什么故事？”

    “……”乐正公似是叹了气，随即笑着轻轻说，“说的是——桃落时，江涨起，是踏波游的好时候。有位丽的贵人乘坐华舟，奏响鼓乐，在江上游玩。撑船之人仰慕她的丽。在鼓乐声停时，便抱了船楫向她唱起歌。可贵人听不懂当地的土语，却不知他唱的是什么。”

    乐韶歌：……

    总觉着他是在委婉的责怪什么啊。

    “……这也无可奈何啊。”乐韶歌便也蓄的替自己开释一句，“但，若这位贵人是知音之人，至少能听这是在向他示好吧。”

    乐正公轻轻一笑，“嗯。所以贵人便问，他唱的是什么。便有人为她解答——”

    这是乐韶歌失忆后一次听乐正公笛，可她知他得很好，因此只是欣赏，听后却并没有特别的新奇。但当此刻她意识到乐正公可能要唱歌了，心中立刻便激动起来，她于是知——恐怕失忆之前她都没听过乐正公唱歌。

    见乐正公似在等待……也似是在迟疑要说还是要唱。乐韶歌于是立刻架琴起音，奏响了适才乐正公所奏之曲。

    乐正公似有片刻无语——然而见到她期待的、兴奋的敦促目光，到底还是无奈了。

    他便凝视着乐韶歌的睛，轻轻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