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许久，却没有作答，只，“我若去，未必不会倒戈。我不愿令你两难，你若想救他，便自己去吧。”

    彼时况急，不容乐韶歌多想，只能先来救人再说。

    此刻再回想阿羽的目光，却隐隐能觉其中杂陈百味。

    乐韶歌心里略有些。

    待回神时，她已自空中接住了萧重九。

    却没心思同他多耽搁。

    他们飞得，离落地还有一阵。乐韶歌已说，“雷劫已过，暂时当没什么危险了……”

    话未说完，萧重九已明白她之意，急，“你……”然而他耗损过度，一着急便又吐了血。

    乐韶歌只能先渡灵力过去，暂帮他护住心脉。

    把个重伤员扔在瀚海，着实不是厚派。那句“你我就此别过”，便也没那么容易说了。

    所幸，乐韶歌立刻想起，她这边还有个等着卖恩给萧重九的阿箫。

    她也无多余力。先前渡真元给萧重九，损耗已然不轻。未及调息便又被卷天劫，虽算不上苦战，却也雪上加霜。

    此刻只觉上滞重、气力不继。帮萧重九护住了心脉，却不防自己气血逆，竟也不留神吐血来。

    萧重九见状，忙翻丹药给她。

    乐韶歌正要摇拒绝，却忽见萧重九后黑影一闪，却是混沌之卵一旋，陆无咎从中了来。

    也不知阿箫和他是怎么商议的，面一瞧见萧重九，陆无咎二话不说便鞭来。

    他那条骨鞭也不知是取了什么太古灵兽的脊骨制成，每次鞭都是倒掀山岳的气势。

    鞭未现，先见先前才被夷平砸了陨坑的地面上石如浪翻、浪如山涌，转瞬间遍地嶙峋山刃突刺而来。

    声势至此，就连乐韶歌也会到了穷途末路的滋味。

    萧重九自然也立刻察觉了。

    他似有片刻不甘，然而低看向乐韶歌时，却不知为何些温柔和释然，随即定了什么决心般，，“抱我，我带你离开。”

    乐韶歌：？？？

    她并不想抱他，更不想跟他离开！

    然而不及她推拒，异象突现。虚空的漩涡浮现在他们的背后。

    那漩涡算不得大，然而当它现的瞬间，乐韶歌便已有所应——那是比瀚海有序，却远比现世一切更加混沌的东西。时光之路在此织回，一切空间在此叠合孽生。那是通往六合八荒、往来古今一切时空的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