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人间这数千年来，围绕着回中那一人，饱尝找寻之苦，故而每每找到之后，便不免一心守护和溺，更是甚少思及其他。故而直到瞿昙破此山是苏迷卢山，他才意识到这。

    然而言既有失，已不容他否认——何况，他原本也不会对舞霓说谎。

    “灵魂不同。”妙音说。

    舞霓竟听懂了，抢白，“是说，只要我肯舍弃，便能去了，可对？”

    “不必。”妙音似是已料到她会这么说，玉石般而冷淡的面容上些负气神，“魂可往，灵亦可往。你留在此地，我去便可。”

    舞霓竟愣了一愣——自结契以来，她从未和妙音分开过。

    片刻后，到底还是问了来，“那你……要去多久呀。”

    “不知，”妙音面无表，“也许时光错置，一去无回。但且勿忧，我会帮你寻到她。”

    舞霓却被他给吓傻了——找寻师和不失去妙音，竟是不能两全的吗？

    她无法掩饰的茫然失措，显然稍稍抚平了妙音鸟的脾气。一抿，妖瞳中便些得意来。他将舞霓轻轻推给瞿昙，回一展羽翼，“骗你的……我去去便回。”

    说罢破开虚空，化形归灵而去。

    第81章

    苏迷卢山。

    天已然拆解, 天留的灵魂该归何也终于有了定论。

    天的灵魂被送回盘那日，乐韶歌前往送行。

    众神知晓她同天的因缘，时辰到来时，特地令她近前诉别。

    乐韶歌捧着那虚无缥缈的一团, 心中千言万语, 却一句也无法诉说——说来又如何？莫非它能听得懂、记得住吗？

    然而待他能听见, 能知, 能懂得时, 她却未必还有机会告诉他, 她心对他思。

    最终她捧着它来到乐神跟前, 向她询问, “我唱的歌, 可曾打动了你？”

    乐神迟疑片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