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抬起视线，望着他的侧脸。

    展昭闭上，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唤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没应声，却一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去。

    展昭：“一路辛苦，谢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再没了声响，片刻之后，呼也渐渐变得绵起来。

    白玉堂一直站在原地，神逐渐温柔。见他知自己一路跟随守护，忍不住扬起嘴角。

    心说：五爷为了你可没少费心思，单一个谢字，可打发不了我。

    *

    展昭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等他再醒来居然已经日暮黄昏。

    屋空的，没有灯，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床上没人。

    展昭翻猛地坐起，上披盖着的衣服一落。展昭反手一抄，接住了衣服，指尖轻轻一捻便知这是白玉堂的外袍。

    他将衣服搭在手臂上，起推门去。

    沿着走廊一直往外走，至尽有一间房，门虚掩。

    展昭才走过去，便听到禅音的声音自里面传来。

    “我不！五爷，您放我留您边呗，那地方派谁去不行？再说了，嫂夫人还给我派任务了，让我一直跟着您照顾您，您没我不行的。”

    展昭敲门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又缓缓地放了来。

    白玉堂：“让你去便去，少讨价还价——这件事很重要，派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不放心别人，只放心我？”禅音嘻嘻一笑，“您要这么说，我倒是可以考虑一。”

    白玉堂撩起来看她。

    禅音：“好嘛，知了，我去还不行！可我若是去那边，谁照顾您起居？我再给您调个人过来？”

    白玉堂摆摆手，“麻烦，不需要。”

    打发了禅音，白玉堂见天差不多了，准备回房叫展昭。

    未及走到，哑丫却先跟了过来，手臂上还搭着自己的外袍。

    这件外袍自己在门之前明明盖在了展昭的上，白玉堂将其接过，问她：“展昭醒了？”

    哑丫。

    白玉堂又问：“人呢？”

    哑丫先是指了指外面，随后摇了摇，意思：门了，去哪儿不知。

    白玉堂的一颗心当即揪起，立转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