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便看到这房间原来与寻常卧室无异，虽然没有窗，但十分宽敞，边边角角都收拾得整齐净，空气中甚至弥漫淡淡的清香，不带一丝地室的气。唯一与整个氛围格格不的，是温馨柔的床间，那纹丝不动的颀影。

    “云舒？”

    吴泠走近了，才看清他腰上和四肢都被特制的牢牢禁锢。而展云舒此刻双目不甘地瞪着，里充斥血丝，原本清俊的五官充满决绝的杀意，浑散发的暴戾气息竟与那晚吴泠遇到的几名学生极为相似，连他最亲的阎王都与他有一段距离地盘卧着，一双漂亮的鸳鸯中满是对主人的担忧和恐惧。

    怎么会这样？果然不是普通的生病吗？

    展云舒显然已经认不吴泠，对吴泠的呼唤毫无反应，吴泠看着他神凝重，意识又拿他的爻珠。

    “没用。”就听秦彧，“你之前不也试过了。”

    吴泠闻言想起他的确曾打算以爻珠引那几个学生上的尸煞，却差适得其反，于是掌心了，他只好皱眉，忍住通通个不停的心脏，先小声询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秦彧目光盯展云舒，一向笃定的面容渗些许迷茫：“我不知。”

    “他先前为了你的事，不肯见我，”秦彧继续说着，听不什么绪，“所以他一直在自己追查邪教徒的事。”

    “我也是两三日完全没有他的消息，阎王带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副样，在他的宿舍里。”

    吴泠抬：“就在神风局？”

    “对，”秦彧，“只是他双手，不知被谁拷住了，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而我问过近期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似乎都不知晓他的况。我便……将他先藏在这里。”

    “……”

    吴泠自是立刻听来，秦彧语气中极力压制的无奈。

    他作为神风局执掌者，竟然隐瞒了属变为“邪教徒”的事，还将人藏起来，这与他以往对付“邪教徒”时麻木不仁的暴力手段简直大相径。

    而他更是自从与吴泠见面便不曾与他对视，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

    却终是回避不了。

    “……我想知你当年，究竟是如何封印了沈契上的东西。”秦彧这时看向吴泠，双手握成拳，到底问了。

    吴泠哑然，没想到秦彧为了展云舒，肯到这个份上。

    而秦彧看着他言又止，显然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再近一步的话。毕竟半个月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要让吴泠等着看沈契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