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几年间拜托你劳心劳力，记得每年去苍州看一看小若的坟。你想要的东西，已被我分成几份，给了不同的人，每年清明你去祭拜小若，便会拿到一份。

    初夏的雨来得毫无规律，急匆匆落，打了寺庙的窗棂。

    “宁护法，我命不久矣，或许当你拿到这封信时，我已先一步死在了你手上。不过这不要，小若父母双亡，我死了，这世上再无人记得她，也不会有人每逢清明替她洒扫祭拜。

    另一张纸似乎是书册里的撕页，边角参差不齐，说是狗咬的都抬举它了。

    想来闵晋笔时已经心力瘁，落于纸张上的字迹潦草，用尽了他最后的气力。

    我真是小瞧闵晋了。

    他却执意不收，我只好将那薄纸同信封一同揣怀里。

    原以为他就是骗一骗宁千重，没想着他手里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籍。

    26、京城行（十四）

    156.

    三师兄愣了一，说：“好。”

    我明白他的疑虑，坦承认：“我认识她。”

    三师兄着纸张边缘，细读了半晌，吐一句话。

    我捧着这短短几行字，怔了许久。

    我在蒲团上伏了太久，脚稍有发麻。三师兄伸手将我拉了起来，犹豫问：“小初，那日匆忙，有件事未来及问你，若是不方便答，你可以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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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坠

    闵晋最后说的地名是一寺庙。

    “啊？”

    他扭望了窗外，淡淡：“外面还在雨，等雨歇了再走罢。”

    闵晋非但一儿也不蠢，从某意义上来说，他其实聪明极了。

    我瞅了半天，也没明白这纸上写的是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拼凑到一起却怎么也不得其意。

    “是一……功法。”

    我沿着漆印拆开封，取了里边薄薄的两张纸。

    三师兄将纸张还给我，我摆摆手：“师兄，你收着罢，我看不懂，拿着也没用。你拿着，兴许还能琢磨东西。”

    那日我也离开客栈，去办了一件事。

    你若是不去，便永远拿不到。”

    我收起信纸，又拿另一张薄纸。

    我没料到他只是单纯地要一个答案，甚至不接着问去，譬如我怎么会认识远在苍州的程，再或是我与她有多大的分，能够一应承年年扫墓的祈求。

   谢陵若有所思，无言地看了我一会儿，我俩又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了林青这档事，原先预计在京城多留几天，现谁也没心思玩乐了。

    “师兄，这纸上容是什么意思啊？”我把书页递给三师兄。

    蒲团压着一封信。

    三师兄不放心我，同我一了门。

    157.

    谢陵中途单独去了一趟许府，和许夫人以及媒人最后确定了成亲的日。

    想来也是，若是他不曾让宁千重这条蛇闻到血腥味，恐怕对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着了他的。

    住持慈眉善目，一听我是因闵晋托付而来的人，便引我和三师兄去了寺里的一间禅室。他笑着指了指蒲团的方向，躬退了门外。

    三师兄：“那日我听你与闵晋谈，似乎是认识那位……小若姑娘的。”

    他不知程的姓氏，贸然说一个姑娘的名讳，总觉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