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细去追究底，又始终抓不住那线。

    适才脱而的话语亦是没没脑，却好似在我心中酝酿了许久，终于得以揭开封盖。

    三师兄愣怔地望了我一晌，黑亮剔透的瞳倒映模模糊糊的廓。

    我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然而却听见他说：“好。”

    48.

    夜沉如，星云遮蔽。

    三师兄行事果决，三两笔挥就一封言辞简练的信。

    信封轻轻落在桌上，我忽地想起件极为重要之事，拉住了他的胳膊问：“师兄，明日的比试怎么办？”

    三师兄熄房中烛火，不带绪：“无妨。”

    ……是真的无妨吗？

    他仿佛听见我心中所想，补充：“师父不会介意。”

    我简直要被他气死：“英雄榜五年才开启一次，我是说你失了这次机会，得要再等上几年才能扬名江湖了！”

    “我也不介意。”跟在这句话后的是一声低沉短促的笑，三师兄轻轻在我手腕上了一，：“走吧。”

    凌霄山庄规模宏大，一日十二个时辰皆有人在东西南北四门守着。西门的守卫正是那位卢先生，他认得我与三师兄，稍微解释几句，他便打开了西侧门放我俩去，甚至还亲自从厩牵了匹借与我们。

    夜间渡船不载人，如此便只能走山路。

    风声呼啸，三师兄一手揽着坐在前面的我，另一只手牵着缰绳，纵越过峭。

    我打了个哈欠：“师兄，是不是快到苍州了？”

    溧城四通八达，南接苍州，陆两路皆为便宜，骑虽是绕了一截儿路，可也费不了多少时辰。

    “天亮前即可抵达。”

    我抬望天，想着是快到了，连忙驱散了困意。

    49.

    那位程姑娘的住委实是有些偏僻。

    她更像是甚么离群索居的隐世之人，在山脚的密林后依山建起了一座茅草屋。

    清晨山间雾气重，我了睛，仅仅能瞧见脚的路，再往前多走几丈却是难以分辨了。

    三师兄翻，将儿拴在密林壮的的乌臼木上，低声：“小师弟，跟了。”

    我连连，伸手拉住他一截衣袖，小声问：“师兄，我们两个男贸然拜访一个姑娘家，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也不知那位程姑娘会不会被我俩吓着。

    三师兄正答话，手掌忽地移到了太素上，急促：“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