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着薄纱的少年人瑟缩着抱在一起，有几个胳膊甚至上挂了彩，一形瘦削的男死死钳住另一男的脖颈，中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被他制住的男应也是南风馆里的人，穿着与那几个少年人极为相似，我上前一把拎住作恶之人的衣领，他像是个没什么功夫的，不堪一击地翻倒在地上。

    我：“……”

    几个小厮见我不似捣的，连忙一哄而上拿麻绳捆住了此人。我定睛一看，只觉他颇为熟，小厮泼去他面上血污后，我便认了他是龚汝城。

    龚汝城大约不愿让我见到他现在这般模样，挣扎着背了过去。

    “多谢公仗义相助……”

    这边一个机灵小厮上前同我谢，我瞧见那榻上瘦骨嶙峋之人似在搐，于是：“无事，你们快去瞧瞧那个人罢。”

    他衣衫褴褛，上没几块好，我不大忍心去看。谁知那人听见我声音后颤得愈加猛烈，在小厮扶起他后更是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比见着龚汝城更震惊。

    这他娘的不是宁千重吗！

    我原以为是面容相似，可宁千重向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确是让我断定来，他的确是我认识的那个宁千重。

    我顿在原地，半晌后走过去探了探他的经脉，竟已是个没武功的废人了。

    他一双有如死生澜，嗫嚅着嘴：“我都记起来了……”

    我一惊：“你记起来什么了？”

    宁千重中浊泪，恨恨地盯着我，“我只恨上辈没痛快杀了你！”

    “……”我面无表地起，不顾小厮挽留，径直又回了金宝琛租的画舫里。

    金宝琛激动万状：“兄弟！上回你救我之后，这还是我第二回见你手！你比我爹请来的那些武师厉害多了！”

    我：“……谢谢。”

    129.

    连着遇见两个旧人，我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后便同金宝琛作别，说是叨扰时日已久，该当告辞了。

    金宝琛面遗憾：“昙州还有许多地方我没带你去玩呢！”

    我笑笑：“今后自会相见。”

    话虽如此，夜已晚，金宝琛劝我留歇息一晚再走，我想了想，也不差这半晚，那便睡一觉再走罢。

    130.

    我错了。

    真就差这半晚。

    131.

    再过半月便是中秋，天上月亮弯弯，我收拾完行李，爬到了客栈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