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后的时舟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老工程师家。”

    时舟目光平静地环视了一满屋各式各样的东西，被分类摆放在一起。这个地方好像属于一个癖好广泛的收藏家似的。

    木作挨着生标本，摆售卖的大小零件挨着大小的机模型。

    傅城：“我小时候特喜在这里玩，老在给人修机或者闲来无事画图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坐着看。”

    时舟听他说着，目光扫过这些东西，最终停住，手指在一个发动机模型上一抹。

    一指灰尘。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飞行的。时舟眉一皱。联盟发动机的引擎的模型怎么会现在这地方。

    时舟转问傅城：“这是他自己的吗。”

    傅城语气很骄傲，就像是谈起自己的家人一样：“当然。”

    时舟：“他之前是联盟的人吗？”

    傅城摇：“我也问过，但是他没跟我说过自己的来历。”

    时舟在屋里环绕了一圈，去小后院的那个方天窗的底站着。光从上面打来，时舟站在光里。

    傅城轻轻地一掀门帘，上面的珠敲得门叮铃作响，笑：“以后咱隐居了，就把这地方重开起来好不好。夏天我带你在院里儿看星星。”

    时舟本来是抬从方格天空中仰望的姿态，听到他的话，转，看着他。

    傅城想，若是这真是一个夏夜，他站在这里，刚好能在时舟的里，看到倒映去的星星。

    时舟没有否认，便就是默认了。

    莫名其妙地，站在这里的时舟产生了一冥冥的觉，不知是傅城这句话所引起，还是由于其他的原因。

    这觉就好像此此景——一个渺小的人站在影之中，一束光从正上方的裂痕中照了来，然后蓦然发现，他所之地，便是天地万的。

    他怀着这觉又走回外屋，问：“这些东西可以碰吗。”

    “当然，以前老都允许别人随便参观的。”傅城笑，“他还说老了之后要把这地方继给我。我当时还嫌弃来着。”

    时舟慢慢地走到柜台和展台后面，那些覆灰的屉前。

    慢慢地拉开，里面都是一些随手的笔记。时舟翻开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到扉页的一串字上。

    这是一句德文诗句，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