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驱散了。

    陆梨吃饭向来不快，以前还会装模作样，现在挑挑拣拣，能吃半天。

    江望放筷，陪她坐了一会儿便借去了洗手间。

    这两天陆梨常带他来，连带着他在老板前也混了个熟。这面馆人不多，老板就是大师傅，还有个打手的男孩，就这么两个人。

    店里没新客人的时候，男孩在前台看着，老板就躲在后厨。

    江望敲门去的时候，老板正倚在台前喝茶，睛瞄准手机，看短视频，图个乐。见他来，便放杯招呼：“不够吃？”

    对老板这样直的人，江望不必拐弯抹角。

    他能说便会说，不能也会直言。

    他诚恳：“我和梨梨要离开江城，今晚是最后一餐，她遗憾以后吃不到这里的面。我来是想问问您，方便教我两面的法吗？”

    老板把短视频摁了，诧异：“那小丫以后都不回来了？过年呢？”

    江望应：“不回来了。”

    老板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叹气：“不回来也好。她上小学那会儿就在我这儿吃面了，这一吃就是十几年。小丫总是一个人来，孤零零的，看着都这么大了。”

    他说着又怪自己提起往事，洗了手，对江望：“她就吃那两样，回回也不见换新的。这面也不难，没什么独门秘诀，我和你说，你记着。”

    江望松了气，认真了谢。

    陆梨吃完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江望来。

    她了肚，又吃撑了，仰对走到边的人：“我们放完衣服，去广场上散散步。我又吃撑了，今天多吃了个卤猪蹄。”

    江望瞥了汤都喝净的碗，牵着她起来：“晚上什么时候回去？还是睡一夜，明早再走，”

    陆梨吃饱不想动脑：“回去再想。”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去。

    江望上罩，放慢了脚步，牵着陆梨慢吞吞地往捐赠旧衣走去。夜里风大，陆梨喝了汤，浑和，倒也不冷。

    冬夜，街边人少。

    陆梨企图试探上午江望和宋明月的会面。

    她勾了勾江望的小指，好奇：“哥哥，你和妈妈说了那么久，说什么了？”

    江望由着她的手指在他掌心作，：“她和我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让我照顾好你，监督你好好上学、赚钱。”

    他眸低垂，嗓音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