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李俭看得他不耐烦了，就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看的小说说了一遍。当然他讲述的重在开三十章，那些章节详细描述了洛清卓的前世，与今生如何残狗皇帝，如何垂帘听政。至于后八百五十八章，他只用了几句话概括。

    洛清卓没有动。

    从李俭说那是个话本开始，就没有再换姿势。

    他以为是有他人与他一齐重生，那人旁观过他所受的苦，知他不得言说的恨，了解他心底的寂。

    可是真相，远比他想的更荒谬。

    他闭着，平静他腔里近乎沸腾的绪。他脸上的表似讽笑，又似悲戚。他放在案几上的拳，已攥的青直崩。

    原来他只是话本中的一个主角。

    原来他的一生，不过只是作者的提线木偶。

    原来就连重生后想死狗皇帝，也是那个作者附加在他上的任务罢了。

    ……

    “原来如此。”

    仅四个字，尽两世憎怒。

    任谁都看得洛清卓现在心不好。

    李俭不敢说话了。

    他怕洛清卓突然睁，打爆自己这颗和狗皇帝得一模一样的小脑袋。

    也是，要是有人突然告诉李俭：你就是个小说里的低智商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作者设定好了……

    他也得炸。

    洛清卓平静了许久，才睁开冰冷的眸，冷冰冰地看着李俭。

    李俭：……

    大佬这是在求安吗？他咽了，试探着开。

    “虽然以前是话本中人，”李俭绞尽脑，“可皇后您现在已经和书中不一样了啊。您看，书中的您是多么的弱智，现在的您又是多么的睿智……那个，常言我命由我不由天，您也可以冲破这剧的枷锁嘛。”

    洛清卓却盯着他，声音沙哑：“你又怎知，冲破之后，你不是另一话本中人？”

    李俭怔住了，然后笑了：“您还哲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