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嗯？”

    什么事值得他去而复返，还摆这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是以朕有理由怀疑，表兄妹成亲会更容易生不健康的孩，正准备命人去今年各州的详细人丁普查，尤其是家中有过傻、畸形儿的夫妻血缘关系，以及表亲成婚后的嗣况，由此来确认猜测的对错。”

    还是京都繁华，才有七百多傻与畸形孩活着。在穷一的地方，不正常的孩恐怕是一经发现，便直接被丢山里自生自灭的。

    三代以直系血亲不能结婚是现代人都知的事，但古代不懂这个，反而将前朝推崇的表兄妹结亲留了来。

    他看得顾瑾人品不错，若真是特别喜他的表妹，非卿不娶，那听闻这个猜测，也不过是好一代可能悲剧的心理准备。若是不喜，那正好借此拒绝，再觅良缘。

    顾瑾被他的话语引了注意力：“是何共同？”

    李俭迎着他充满期待的神，莫名就想起李內侍养的那只小白狗：“行，恕卿无礼。”

    如今大雍九千余万人，表亲成婚的人数非常之多，从历年观之，应当达到将近10%。只因医疗条件落后，孩夭折概率非常。

    李俭：“整个京中有二十万余人，其中有四百八十三名天生畸形儿与傻，朕在命人调查后发现，其中三百零一人的父母都是表兄妹。”

    74、第七十四章

    他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他边确实有表亲成婚后生傻、畸形儿的，但也有不少生的是好的，一时之间心中掀起轩然大波，面上表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凌。

    李俭听罢抚额。

    作者有话要说：姗姗来迟的上厕所问题233333

    “臣在江陵时，观百姓如厕，通常是用一个半人的大缸。百姓须得坐在厕缸沿上如厕，因厕缸大、人矮小，半夜月光昏暗时，总有人跌其中，乃至淹死。”

    归究底，与表妹成亲乃是与娘家亲上加亲，可以把两方利益绑地更为牢固，所以很多人乐见其成。

    有些事真的不好随意与外人，尤其是在天面前，总有污了他的耳朵的嫌疑。但既然求到恩典，那他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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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了许久心理建设，握了双拳，终于一鼓作气：“是关于百姓的如厕问题！”

    ……忘记这事儿了。

    今日政务已经理完毕，李俭正要起回去椒房，便见他又匆匆归来，行了一个大礼：“陛，微臣忘了再向您请教一件事。”

    顾瑾显然被这一猜测震惊到了。

    被刷新了世界观的顾瑾，恍恍惚惚起告退。

    李俭奇：“何事？”

    他每次上厕所都去专门的厕房, 里有內侍帮着端盆倒，上完厕所

金曹的几个儿都是弱多病，早年夭折；光禄丞的小儿更是众所周知的傻……便命人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些家都有一个共同。”

    李俭见他这番模样，便没有再说什么。

    “除此之外，天气渐渐温，那厕缸每日飘香十里，引来蝇虫无数……”他说着，好似又闻到了那味儿，“是以微臣斗胆请问陛，是否，是否有改良百姓如厕之法，造福万民！”

    顾瑾动了动嘴，迟疑半晌，连面都慢慢红了：“是……这，陛可否先恕臣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