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等他，何峻凌想，如果不等，他会失望吧。这样想，他就没有关灯，尽他不太确定杨烁上车前到底说了什么。他摘了镜拿在手里，趴在沙发上半眠未眠，将就着休息，嗅到沙发上那的气味。

    后来他是被敲门声轻轻敲醒的，醒来时手一松，镜“啪”一声掉在地上。睡眠姿势不佳，爬起来浑难受，胳膊疼得要断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撑起来，脖和腰也酸疼得不能动。屋里空调也打得太，脸和耳朵发像烧了火，手脚却是冰的。

    何峻凌挣扎着站起来打开门，门外猛地闯一阵新鲜的风，让他清醒了。

    雨在杨烁的上、发上被蒸成了气儿，寒星在他中闪烁。他好像戏剧中陷恋的主角，穿过黑夜，带着最纯真的与期待去见他的心上人。

    这无法掩盖的幸福太有染力，何峻凌只一瞬就迷失了，轻易接受了一个扑过来的、的拥抱。

    “太晚了，我还怕您已经睡了，结果灯还亮着。”

    “你不会是跑过来的吧？”何峻凌帮他掸掉衣服上落的雨丝，让他来。

    “啊，这个没车了，反正也不是太远。”杨烁眨着，气息还没有平复。

    他看看表，将近一了。年轻真好啊，这满到溢来的活力，何峻凌都要嫉妒了，哪像自己，睡一会儿还睡得要死要活的。

    “何医生，您脸好红啊，不是发烧了吧？”杨烁说着自说自话地伸手放在何峻凌额上试了试度。

    他有不习惯，向后躲开，拿手冰了冰自己发的脸：“没……有的事。空调的。你坐，我去给你倒。”

    “……”

    “是不是没杯，”杨烁把嘴一咧，“次我来您这儿客得自己带。”

    何峻凌有不好意思，拧开一瓶凉给他。杨烁对着嘴一瓶，半瓶没了，再一仰，瓶直接扔垃圾桶。何峻凌也不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很自然地屈起一条坐回沙发上。他看着杨烁跟上来坐在旁边，一副等着表扬的样，不由笑了。

    “今天就……巧合，巧合，怎么回事我们不能说，”杨烁悄悄把挪近，解释完又开始抱怨，“结果我们队还不让我复职。”

    “可能他是心疼你受伤。”

    杨烁把搭在何峻凌肩，满脸写着委屈。何峻凌没觉来异样，只觉得当警察实在是个让父母揪心的职业，也替他心疼，摸摸他的。

    杨烁胆大了，两只狗爪也搭了上去。

    “何医生，我能不能换个称呼啊？我们可是二次相遇的缘分，这样叫太生分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