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峻凌还是愿意待在医院，不愿意回家，那个屋太糟糕了，全是另一个人的痕迹。屋里好多东西是杨烁挑的买的，碗筷能柜里，毯能扔橱里，当初那个人帮换的锁总不能拆来。

    他变得懒惰，懒得哭也懒得笑，一绪没有。

    “他跟你不一样，他有孩，还有他爸妈。你也看见了，他这个人和晶球一样，一碰就碎，放那里就没事。吕闻名那个神经病发什么疯！”

    他和两个朋友的关系也奇怪，对着夏语冰他能放松，对朝夕相的室友吕闻名反而有怕。当年他帮她捡了回书，好像是两个孤独之人的暗号。后来有了顾忌，现在顾忌又没了，竟熟络

    只是那天开组会的时候，他报告完，看着徐主任冲他，突然就了神。前模糊，不知什么酸苦的东西涌上来，他只好说熬夜缺觉，心脏不舒服，匆匆告退。

    杨烁看见夏语冰咬牙切齿翻了个大白，好像还在生气，顺手帮她把加满让她消气。他想起吕闻名的心思，没抖来。

    "你现在也用不着教育我了，反正已经分了。我就是有难受。"

    工作上还是迈着大步来回穿梭，白大褂的衣角扬在后，没有落的时候。连个发的机会都没有，没多久就麻木了，像穿了层壳。

    八十

    "吕闻名说的也没错，峻凌心理上本过不去这个坎儿，你们能怎么样？不如不要惹事。”

    起先明明他是想要依赖自己的。何峻凌觉得自己又错了，太过于关注自的绪，迫使杨烁放个人需求哄着自己。他不仅没能给他想要的温和安，反而给了他负担。

    我总是给人负担，他想，弱小得什么都承受不来，想要自己承受，又忍不住想让人知。前日里夏语冰被他吓坏了，一早冲到外科，赶在查房之前截住他。他对她说，对不起，谢谢她，请替他保密。她咬着嘴圈红了。

语冰吓得从座位里弹起来：“行了别说了！"这她和吕闻名一样，不太习惯把这些安在何峻凌上，尽他孩都有了。“唉，我知吕闻名那天很过分。但你相信我，我们和峻凌认识十多年了，他也是想他好。"

    何峻凌习惯了容忍退让，此时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这段开始于自己的退让，可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让步的结果不过是让他越来越痛、越陷越。他不该被自己来来回回折磨，也许就此结束才是对他、对自己都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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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百味，一样都不剩了。

    杨烁觉得这话自信得过分，却又没什么有力的词句能反驳，只得默默听着。

    小杨在追人这件事上暂时是没力气也没信心了，就是有不甘心还要好奇。等啥时候何医生自己想明白吧。

    （写得好纠结啊，这两章有拖剧）

    他有迷茫。不见杨烁，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心也不起波澜，不用为上褪不掉的吻痕担惊受怕，没了想靠近又顾忌良多的纠结，只是也没什么可开心的事儿。就像吃在嘴里，嚼半天却尝不味，淡得发苦。

    还有他自己，上每一都是他碰过的，洗不掉的度还在肤上。

    回想起来总是他在帮自己，而自己一次次伤害他。

    “行啦，小可怜，跟你说正经。以后也别再为了何峻凌找我了。你那么好，放弃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