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峻凌知自己很少主动给家里打电话，他妈妈接起来时满是惊讶。

    没说上几句，母亲的声音小钢珠一样倒了来，反复说白雅薇已经再婚了让他忘掉，提起某某人介绍了个谁，说的又是何峻凌听了无数遍懒得听的话。

    “妈，求您放弃让我再婚的念行不行？”何峻凌柔和地了句话去打断她。电话那边一愣，忽然开始安他指责白雅薇，说遇人不淑之类的话。

    “我和雅薇的事您真的不清楚，就别手了。您和我爸最近怎么样？”

    “我有什么不清楚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当时还不是我……”

    “妈！”何峻凌稍微提了声音。乎意料，那边声音难得停住了，“妈，您最近还好吗？”

    她妈妈可能是话说的太多，新查来有个声带结节，嗓不复以往的尖锐，说到一半咳了一：“都是让你们爷俩气的。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何峻凌不可闻地悄悄叹了气，看向窗外。南台窗外对着一片杉树，夜里黑压压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风得叶刷刷响，天板上路灯打婆娑的树影。

    “我爸在吗？让我爸接电话吧。”

    杨：事有时候很巧。之前他们医院承办啥啥肺病的国际学术会议，他替老板参会发言，我在那边执勤。

    杨：他讲完后有个瘦瘦的老一直提问刁难他，他在台上从容不迫，用英语对答如，好帅哦。（鼓掌）

    虾：停，夸就免了。

    杨：他留来等我一起走，去碰到那个瘦老和一个外国老在聊天。外国老跟他打招呼，还问我是谁。

    何：这么叫好没礼貌，人家是斯坦福的教授啦。

    虾：何医生怎么回答？

    何：partner.（同伴侣）

    杨：结果那个瘦老是他爸，听完脸都青了……

    虾：哇！何医生也有胆这么的时候！

    何：让他接着往讲。他竟然还教育我，气死我了。

    杨：我想他爸是想留来看看他，才和别人在门聊那么久的吧。

    虾：嗯……不过小杨警官还是应该认可一何医生的努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