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化理，所有选手都要上手机！”

    厉橙大吃一惊。

    吴教练：“你们是选运动员，又不是选偶像练习生，就算是封闭式训练也没必要让你们连家里人都不准联系吧？再说，你们一群十几岁的小孩要是两个月都碰不到手机，还不得憋病来？我们几个教练商量了一，就打算钻钻空，找机会给自己的崽一手机。”

    厉橙动得泪汪汪，他来集训之前，没听说还有这个规定——他可答应妹妹每周给她打一个电话呢！而且要是没了手机，他每天晚上睡觉前还怎么在被窝里和萧以恒发那些（划掉）-（/划掉）调短信？

    厉橙之前没想哭，现在是真的有想掉泪了：“老吴，你对我真好……”

    结果话还没说完，吴教练的一句话就砸来了——

    吴教练：“——最主要的是，如果你从国家队教练那里学到什么厉害的特训方法，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给我！队里的那群臭小懒散惯了，每天就跟赶鸭一样，我现在就缺手段整治他们呢！”

    厉橙：“……”

    害，真是浪费他的满腔温柔。

    吴教练终于松开了怀抱，他退后一步，仰看向厉橙，又叮嘱他：“你小看着机灵，其实傻得要命。到了集训队，别随随便便把任何人都当朋友，尤其是手机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要是遇到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去，那就糟了！”

    厉橙虽然觉得吴教练是杞人忧天，但还是应了来。

    温度越来越低了，今天是北风刮雪的天气，厉橙还没领到队里发的羽绒服，现在上秋装秋装，他穿得太少，吴教练怕他受冻，赶快放他回宿舍。

    “厉橙，好好练。”吴教练拍拍他的肩膀，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我的学生里注定要一位世界冠军，我相信是你。”

    不知是不是厉橙的错觉，路灯，他好像看到有一滴泪掉了吴旭角旁的皱纹里。

    厉橙站到门廊，望着吴旭风冒雪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

    吴旭并不，将将一米七五的个，他并不是一位优秀的游泳运动员，但他绝对是一位优秀的游泳教练。一年又一年，一届又一届，他带了很多很多的学生，每到教师节，吴旭的办公桌都会被鲜和礼堆满，那些都是他曾经的学生送来的，这足以证明他有多受学生们的。

    吴旭和师母结婚多年，可因为师母的原因一直没要孩，用他的话说，他早把自己的学生当成了孩。

    望着吴教练在雪中越走越远的影，厉橙思绪翻，终于理解了语文课本里那篇著名散文《背影》中那段人至的对话——

    ……呃……呃……就是那句话！……作者他爸送他去火车站，然后他爸去买果，买果之前……然后就……然后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好像是“你站在这里别动，我买几个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