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于教练皱眉看着他们，“我的笑话不好笑吗，为什么你们都不笑。”

 “既然我的成绩足够好，为什么要把100自的名额给x城校？”

    所有人的目光又唰一转移到周尖上。

    然而，于教练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不光是他，首附中的教练，也曾经是我的学生。”

    于教练：“他们的教练确实是我以前带过的学生。”

    这完全是“自爆”了！

    意外中枪的周尖：“……？？？”

    不光他满震惊，就连他同校的校友也一脸惊讶，两人的表不似作伪，倒像是真真切切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

    不，他不敢。若是他被人黑掉他名额，他会采用更“圆”的方法，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私人教练，让私人教练通过私联系的方式，和于教练“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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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厉橙直白的质疑，乎意料的，于教练脸上见不到一丝半的恼羞成怒。

    反而是豫敬大叫一声：“卧槽？还有这事？？？？”

    他太傻了，太耿直了，他本不去考虑他这句话说后，会引发什么后果。他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于教练提质疑，挑战她的权威，这行为严重犯队规，如果上纲上线的话，很可能要被开除离队！

    “……”

    周尖担忧地望着他，几次想开，但最终放弃了……因为周尖发现，和厉橙相比，自己太懦弱了。他换位思考，如果他遭遇了厉橙这样的困境，他敢不敢当面和教练提质疑？

    “不止他们两个和我沾亲带故，还有xx校的校，是我之前的领导；oo学校的教务主任，是我之前的队友；dd学校的教练，是我之前的同事……”她一气了很多所学校的名字，而被到的学生，既有选的，也有落选的，但每个人都一脸茫然，本从未听过这层渊源。

    也就是

    于教练说：“你们现在觉得，这个圈很大，大到每年都有新冒来的运动员，每年都有人黯然退役，你们去参加比赛，总能见到新鲜面孔。但是当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走到我这个位上，你们就会发现，这个圈其实很小，抬低，到都是熟人——如果我对每个熟人都要‘特殊照顾’的话，那我不用在国家队当教练了，我不如去当婴儿游泳老师。”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不如咱们都摊开说吧。”于教练双手背在后，环顾所有选手一圈，语气毫无波澜，“你们私议论我什么，我其实早就知了。但我一直觉得那些言太荒诞，本不需要解释，但现在看来，如果不解释清楚了，恐怕你们这群小兔崽只会用你们瓜大的脑仁去胡思想！——厉橙，你是不是听说，我和x城校的教练是师徒关系，所以我每届都会给他们保送名额？所以你觉得，我拿走了应该属于你的名额，分给了豫敬？”

    所有人：“……”

    厉橙：“……是。”

    厉橙希望，他所的泳池永远是净的，这里的永远是清透的。他就是这样的理想化，可是理想化难是错的吗？

    ——他没有勇气到像厉橙这样。

    如果他们是演的……那演的未免也太好了。

    如果他足够聪明，他就应该隐忍来，至少保住一个赛名额——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厉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