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闹成那般难看的样，重逢的时候居然没互殴，反而一个比一个冷静。

    他还让秦救上他的车。

    真的是都成熟了。

    也是，算了算自从秦救走的那天开始，都有三年了，算上大学四年，他们俩都认识七年了，常言说七年一个回，在原地兜转的可能也不大。

    副驾驶的车窗被缓缓地摇了来，秦救从衣服兜掏一包烟，上了一，夹烟的手伸车窗外，缥缈的烟雾散风里。

    “你烟？”杜予声心中一，脸不由往右边侧了侧。

    “嗯，”秦救了一，对着车窗外缓缓吐来，“没戒掉，你呢。”

    “……戒掉了。”

    秦救眯起又狠狠地了一。

    车缓缓地行使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杜予声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听到秦救那边熟稔烟的动作，本来就浮躁的心更加烦躁了。

    他承认，就算再过去三十年，他的脾气还是不会变好。

    他猛地刹了车，秦救向前一倾险些把烟扔去，面带惊愕地转看他，杜予声一锤方向盘，喇叭立发尖锐的咆哮。

    “把烟给我掐了。”杜予声厉声。

    秦救把眉皱起来，似乎不明白他什么风：“你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像一把油，泼在了杜予声本来就燃烧的怒火上：“我不喜闻二手烟行吗！”

    秦救用不可理喻的神看了他一，手指一碾，杜予声看着火星消失在秦救的指尖，和心脏似乎被灼烧了一，他伸手去夺秦救手里的烟，秦救一侧避开他的动作，杜予声直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摁在车窗上。

    “你发什么疯？”被磕到背的秦救也火了，伸手要拧杜予声的胳膊。

    杜予声急促地呼着，一拳砸在秦救耳边，关节上立渗了血。

    秦救不易察觉地了气。

    两个人以一诡异的姿势面对面地陷沉默。

    “你的手……”二人同时开，再同时闭嘴。

    杜予声缓了气，慢慢地坐了回去，挪正，重新发动车。

    七年了，七年之。

    可对现在的两人来说这七年更像是一场痛，扎扎实实地锥在心里，刮血来。

    他们上一样的大学，四年都是一模一样的课表，共住一个寝室，共喝过一个杯，共吃过一碗泡面，共抄过一份作业，共过一个烟嘴，共用过一张床单，共弹过一把吉他，也一起唱过同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