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秦救刚伸手想拿起，结果杜予声大拇指抵着瓶往桌角这么一磕，瓶盖里散一带着酒味儿的气，指甲盖再往上一挑，瓶盖就飞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和一地的厨余垃圾在一起。

    秦救跟着杜予声了一家叫“上海滩”的烧烤店，老板是个年纪过四十了的秃大叔，听音不是上海本地人，不过人很，嗓门也大，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的招呼声。

    杜予声注意到秦救的目光，低看了自己的手腕，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把胳膊伸过去在秦救晃了晃手腕：“备用的。”

    “我们那儿的味比较杂，”秦救回答，“不过我个人比较好咸，我们一家都吃咸一的。”

    杜予声轻轻笑了笑，转和老板娘说：“各一半吧。”

    秦救，在外面挑了张比较净的桌坐，杜予声用四手指夹着两瓶啤酒走过来，往桌上一搁：“地儿挑的不错。”

    “还要备用？”

    他俩刚坐，老板娘就踏着快的步伐走过来，呼啦呼啦地用手里的记菜板扇着风：“二位帅哥吃儿啥？”

    “也算是重味。”

他。”

    “那叫敬畏。”

    “要。”

    老板娘应了声，重新扇着记菜板风风火火地去后厨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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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你飞到城市另一边（五）

    “怎么可能，”杜予声嘴角轻轻一斜，“我就这么吓唬吓唬，他得提心吊胆一晚上。”

    撂这句话，杜予声把门狠狠一关。

    “也还行吧，”杜予声挲了一，“我觉得我们本地的菜也没那么辣。”

    秦救看向杜予声，杜予声会意地和老板娘说：“六十串羊串，加一份土豆还有韭菜，还有烤鲳鱼吗？来两只。”

    不和谐的两个回答同时响起，老板娘没说话，笑意地看着两个人。

    “你们重庆真是吃辣真是名不虚传。”秦救喝了啤酒，宛若金般的溅起无数个小气泡，在中爆裂辛辣刺激的。

    秦救放酒杯，努力让苦涩的味从嘴里褪去：“你一个本地人当然不这么觉得了，辣椒都能当盐撒。”

    “好嘞，”老板娘笔速极快地记着，“要辣吗？”

    “坐里面还是坐外面？”杜予声伸手从店门的冰柜里拿了两瓶青岛啤酒，“我推荐坐外面，风着很舒服。”

    秦救把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你有经验啊。”

    “你怕你妈？”

    “……行吧。”

    “能不有经验吗，我妈用这法和三二一吓唬了我十八年。”

    “你真要他？”秦救觉得有不至于。

    杜予声问：“你呢？你们那儿吃什么？”

    菜很快就上了，满满地装了四个盘，杜予声卷起袖，一截没有一赘的胳膊和在手腕上的黑。

    “不要。”

    学校西门有个广场，虽然面积大，却不怎么档，消费群基本都是大学生，所以价格一般都比较亲民，广场街两边都是小餐馆，从烧烤摊到大排档，晚上天一黑，全在外面天摆摊，远看乌泱泱的全是木桌和塑料椅，中间零星地夹杂几个买锅贴凉的动小摊，再加几瓶啤酒，这些基本括了大分普通学生平日里犒劳自己的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