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别见外嘛。”

    杜予声脸上难得地红了，一边捂着嘴角一边咽残留在咙的豆说：“吃得惯吃得惯。”

    祝心兰浅浅笑起来，给他夹了块冒着气的炸糕。

    吃过早饭，杜予声被祝心兰叫住，这位常年居家的女人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方便过来帮我洗个碗吗？”

    她语气里不经意的一两分小心翼翼让杜予声心里微微泛酸，他和祝心兰一起了厨房，秦救看见后想跟来，杜予声回过冲他摆了摆手，秦救才缓缓站住了脚步。

    “阿姨您歇着吧，您腰不好，”杜予声一厨房就接过祝心兰的碟放在池里，“我来就行。”

    祝心兰也没和他抢，由着他去后坐在旁边的脚凳上看着他熟练利落的动作，慢慢开：“以前我就和他爸说过，如果我生了两个儿就好了。”

    杜予声手上的动作缓慢了，往祝心兰的方向偏了偏。

    “可能是因为父亲不常回家，响响他从小就比别的孩老成，所以没什么朋友，我又是个不懂得让孩撒的母亲，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样的，”祝心兰的语调温柔平缓，让人忍不住耐听去，“我心事重，他爷爷年纪大，他事多，所以他觉得自己的任何烦恼对我们来说都是负担，他一直没有倾诉的对象——直到你现。”

    杜予声不禁想起秦救以前每半天发一次空间动态的频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找人吐心事。

    一个沉闷的孩，在寂寞地守着自己的宣。

    杜予声此时很想给十八岁以前的秦救一个拥抱。

    “他这个啊，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他不愿意开是因为习惯了，总是意识地觉得自己在给人添麻烦，”祝心兰声音低了，像是在说悄悄话，“所以阿姨拜托你，如果以后现什么问题，你直接去问他就好。”

    杜予声：“好。”

    “他很……你。”

    杜予声手一颤，他听过秦救说过，也对秦救说过，但是当从别人中听到他自己时，心里涌起的不是悸动，而是一阵阵的心酸，有苦终于吃到底的觉。

    “以前是我错了，我们错了，对不起，”祝心兰握过他满是渍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也要好好他，好吗？”

    “好，”杜予声郑重无比地把祝心兰的手拢住，以人的份向一个母亲保证，“我会好好他的。”

    杜予声抖着手腕来时，秦救拿着一条巾把他的手包住搓了搓，一边搓一边说：“我和你说个事。”

    “准了。”杜予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