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悲恸。

    “师兄，她被妖的煞气侵了灵魂，恐怕……”

    “会有办法的。”

    云霁一只手握着琨珊的手腕，一只手轻轻拂过她苍白的容颜。

    雪清摇摇:“即便如此…师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晓。”

    云霁的目光没有从琨珊上移开，他想，先人的话，真的很有理。

    并不是他计划好了，一切就会随着他的计划走的。

    雪清叹了一气，:“师兄，你想什么，就快些吧。师尊那边，有我。”

    云霁雪清，他们从小一起大，云霁什么，她还不知吗？

    “师兄啊，姑娘家总是喜听好话的。你什么都不说，她怎么会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雪清合上府结界之前，最后留了一句话:“师兄，好好和人家说清楚吧。莫要像我一样后悔。”

    至少，至少师兄，能没有遗憾离开吧。

    云霁松开琨珊的手腕，手往面移了移，小心翼翼地扣上了琨珊的十指，十指相扣间，亮起了碧的灵光。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轻声，可惜昏迷的姑娘，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我不是嫌你烦。”

    琨珊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还在他脑海里回响。

    “我没有不喜你。”

    他的姑娘这么好，他怎么会不喜她。

    “你最漂亮。”

    她是他心尖上的，比谁都要耀，要鲜活。

    她是光。

    云霁再睁开睛时，不知过了多久，雪清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琨珊，”他小声的念着姑娘的名字，“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走的太快了，以至于他没有看见，他的姑娘角落的泪。

    ——

    此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琨背对着战场，启念起古老的法诀。

    雪光扩散到整个东南天，昆山夜光开满世界晶时，琨睁开睛，最后看了一人间。

    这个让他拼上了一切的，人间。

    裂之戚少商守着符阵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当年那个，决绝地抛她，抛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故人。

    我这是怎么了？

    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