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靠在李建成上，眯着睛慢慢解开封印。

    只是，这个封印的气息，稍微有熟悉。

    有，和灵珠上的气息重合了。

    只是最近一次见到他，在灵珠上，这样的气息又消失了。

    罗睺早先被鸿钧拖回紫霄时便见过灵珠，那时候他匆匆见了这个灵一面，只是稍稍慨了一番。

    鸿钧当真是运气好，这等先天灵宝都落在了他手里。

    那时候罗睺并未觉不对。

    直到一次，那个族的小后辈误闯他的关押之地，灵珠来和他打了一架。

    罗睺越打越心惊，无他，鸿钧先前同他对峙时从未用过混沌珠，可这个自混沌珠中诞生的灵……

    他的枪法和打法，和自己如一辙。

    他自己对混沌时的记忆虽然不怎么清晰，但还是能确定，没有忘记什么重要事件的。

    那时候，鸿钧确实……有些不对。

    电光火石间，罗睺突然想起他之前见到灵珠时，对方微妙的神。

    罗睺心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灵珠，不，混沌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的灵宝？

    这个猜测在罗睺心里越来越清晰，他恨不得立刻脱离这个世界回去问灵珠。

    要是混沌珠真的是他的法宝……

    那他早就可以掀了紫霄跑路了！

    罗睺心打定了主意，便要叫上李建成走，却忽然觉到，自己靠着的青年一僵了。

    罗睺顺着李建成的目光看过去，前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了一紫的影。

    熟悉又陌生。

    李建成和罗睺在上界避着雷劫跑的时候，界也没有躲开天的设计。

    有些事，像是宿命一般，它没有发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等它来了，躲都躲不掉。

    譬如此时，陈塘关重重海浪滔天。

    一白衣小少年立于城墙之上，狂风夹杂些暴雨凌厉地打在他上，小少年原本梳得整齐的发被得凌，而他的眉，昳丽到极致。

    “李哪吒——！”

    龙王的咆哮响彻在陈塘关上空，嘶嚎声中满是丧的悲痛。

    “李哪吒，你害吾儿，你害吾儿——”

    “吾要你偿命——！”

    李哪吒怔怔地站在城墙上，他的双泛红，眸里却没有泪。

    只是在雨的冲刷，这背影孤寂的伶仃少年，却像是在无声哭泣了。

    他的耳边还充斥着龙王的怒吼和陈塘百姓的哭嚎，而他的意识却还没有从那个悬空的境界中回来。

    敖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