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天使大人，我们……我们就快死了！”

    “死？”缪尔不解地微微歪，神纯真好如稚，“为什么会死？”

    伊尔萨：……他还真是不谙世事，这么看还是几百年后的天使更像一个人类。

    会痛苦，会怨恨，会绝望的人类。

    似是被戳中了痛，村民们一直死死忍住的绪突然如同决堤的大坝般瞬间坍塌。

    虽然他们之前也一直在哭，但现在的他们比起哭更像是濒临崩溃，有一些人更是连神都死了。

    “……天使大人，是瘟疫。”一个男人麻木地开，“瘟疫席卷了我们的村，村里的大分人都染上了疫病，剩的人况也很危险，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死。”

    天使疑惑地问：“既然你们得了疫病，为什么不去医治呢？”

    伊尔萨：“……”

    女神是怎么教这么不人间烟火的家伙的？

    “因为……我们没有钱啊……”男人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只有王都的医生才能医治这疫病，可是他们只为王都里的贵族服务，寻常公民想要请他们治病，据说需要几百个金币，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对啊，几百个金币也太多了，而且还只是医治一个病人的价钱，就算把我们全村人都卖了，也凑不这么多钱呐！”

    “天使大人，请您救救我们吧，我们还有孩和老人要照顾，不能死啊！”

    村民们说着说着便开始痛哭，间或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伊尔萨一度觉得他们会不会一气上不来，就这么断了。

    “好可怜。”

    缪尔丽静默的脸上怜悯与悲哀，他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的村民，向他们缓缓抬起一只手，“吾神在上，我会遵照她的意志，为你们祛除病。”

    “现在，请病最严重的人到我前来。”

    村民们闻言，瞬间充满了希望。他们胡地抹掉泪，着急忙慌的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推到缪尔的面前。

    “天使大人，就是这个孩！他才七岁，还有光明的未来，请您先治愈他吧！”

    缪尔垂眸安静地注视着前的孩。

    小男孩肌肤蜡黄，两颊凹陷，一双棕的瞳仁镶嵌在陷的窝里，没有一丝光彩。

    他已经被疫病折磨得没有一神了。

    伊尔萨透过人群的隙遥望这个可怜的孩，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缪尔痛苦挣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