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丝端倪。

    她靠在桌边上，双手握，十指搭，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累，不用急着安排。席利乌斯，有件事我很好奇，我在圣殿外的时候，刚一呼唤你，你就立刻回应了我，像是一直在等我一样。莫非，你知我会来这里吗？”

    她微微抬，湛蓝双眸直勾勾地看向席利乌斯。那对澄澈的瞳孔映照席利乌斯的面庞，仿佛能够穿透灵魂般，让人无所遁形。

    席利乌斯微微垂眸，恭顺地低。

    “隐约能猜到一些。”

    “哦？”伊尔萨颇有兴致地侧脸，底浮起鼓励的笑意，“那你说说，我来圣殿的原因是什么？”

    “……是为了收回您赐予我的神明之力。”席利乌斯认认真真地回答。

    “不愧是你，猜得很对。”伊尔萨不遗余力地夸奖他，席利乌斯睫颤动，却也没有再什么失态的神，仿佛刚才那个绪翻涌的瞬间只是伊尔萨一个人的错觉。

    “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不主动提来呢？”伊尔萨轻轻问，“还是说……你在等我求你吗？”

    “伊尔萨大人，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席利乌斯立刻否认，毫不犹豫的样看上去十分忠诚真挚。

    伊尔萨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解释。

    席利乌斯神严肃，认真地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这么？是有什么重大的危机即将发生吗？如果是这样，我与圣殿必定会倾尽全力，与您一同抵抗危机。”

    伊尔萨面不改，上半微微前倾，目光专注，细细地审视他。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席利乌斯微怔：“什么？”

    “你以前说过，为了我，你可以将任何烦扰我的存在都彻底抹消掉。”伊尔萨幽幽地说，“可现在，你却在纠结我烦恼的原因。席利乌斯，你的信仰不再定了吗？”

    席利乌斯的表静默了一瞬。

    他没有想到，伊尔萨居然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可是，那个时候他要的只是为她铲除异己，如今的况与那时相比却是完全不同了。

    不可踌躇，不可迟疑。

    从成为半神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的信仰自始而终，从未有过半分动摇。”

    席利乌斯的声音轻而低缓，像是在定誓言，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有极其冷静的果断与郑重。

    他垂，地注视着伊尔萨，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要他一低，就能吻到她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