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搏了，要么得到一个死去的友人，要么得到一个重新清醒的友人。

    幸好，尚尔运气还不错，他并没有死，在经历了生死后，他终于对人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他懂我，你知吗？只有他。”只有张忠看到了尚尔的挣扎，看到了他的尴尬，看到了他好像没有希望的未来，“他说，不能爬到又怎么样呢？有我呢，你来当我的副手，我带你爬到。”

    张忠不会安尚尔什么“努力一定会有结果”的话，他只会给一个看上去特别张狂又好像有些理的解决办法。

    当然，很可惜的是，最终张忠也没爬到峰，他主动对兰阶让步了。

    但……

    “当二把手也好的。你师父当二把手，我当三把手。”尚尔重新找到了实现自己价值的办法，通过辅佐张忠，“我用我丰富的陪衬经验，竟然帮到了你师父在兰阶面前该低的时候低。我真的兴的。”

    但命运就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所有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张忠突兀地离开了，带着曾经廷里的许多大佬一起。

    尚尔作为唯一活来的见证者，则终于在这之中熬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他的勤奋，他的耿直，但那却已经不是尚尔真正想要的了。

    “我只想他回来。”尚尔轻轻的放了手中的茶杯，就像是看着一个过去的老朋友。

    我们都想他能回来。池宁在心里这样说。

    “我甚至恨不能当初死的是我。”无数次午夜梦回，尚尔都会不自禁的想，要是自己能代替张忠就好了。他替他失踪，他替他护驾，他……

    “你知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是我在一刻便立刻意识到，我无法代替他。”如果尚尔和张忠换了位置，张忠一定会比尚尔得更好，更早地找凶手，甚至是找到还活着的失踪的人，但尚尔却不一定能护着天和帝杀重围，获得回京的一线生机。

    有些天才确实是无法取代的。

    所以尚尔才会那么想要代替池宁被静王绑架，他相信张忠的光，池宁才是整个宦官集团一代最合适的领羊，不是他。

    “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代替一个呢？”池宁冷不丁地问尚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