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一都不善良，不会把喜我的小服务生放在心上。”秦钰盯着床单的一角说，“我只会耍手段，玩招，利用手边所有的资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我是男的。”

    沉默就这么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秦钰叹了气，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该走了。

    说真的，他真的该走了。

    就现在，从这个人的生命里离开，再也不要回，再也不要打扰他了。

    但就在这时候，顾承祁开了。

    “我也希望你不是她，事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秦钰背对着他没有回，于是顾承祁继续说着。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也想过，你不是她，你变了，你变得跟三年前不一样了，我没必要再对你有什么眷恋了。”

    顾承祁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别的缘故，“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答应帮你打的球也打完了，咱们两不相欠了，我可以理所当然地继续讨厌你了，讨厌你耍的小手段，讨厌你玩的招。以后就算在学校里碰到你，也可以冷着脸假装不认识你了。”

    顾承祁闭了闭睛，把涌到了的酸涩咽回去继续说：“可是昨天晚上我偏偏门闲逛了，然后又偏偏遇到你了，你偏偏让我看见了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你叫我怎么办，难不成把你扔在那里不吗？”

    “……对不起。”秦钰只能说这三个字。

    “这么久以来，这三年以来，我都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讨厌上你。”顾承祁的声音里有些哽咽，“我给自己找了一堆的理由，一堆的借去讨厌你，但还是失败了。你他妈的往你妈坟墓前面一站，三年前的什么傻/事都能抹消了，可是我呢？我这三年就白委屈了吗？”

    泪终于从顾承祁的眶里落来，这一掉就像断线的珠，本停不来了。

    “但就是这样，我他妈还是对你讨厌不起来，我看你烧得半死不活还把自己打得半残废的样就火大，我就想冲去把惹了你的人暴揍一顿，再把你那傻/姨妈拖来揍一顿，再把……”

    “。”秦钰眶，笑了声，“别他妈揍了，你就只知上拳吗？”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我！”顾承祁泪啪嗒啪嗒地掉，一边朝秦钰大吼，“谁他妈穿着个单衣去架还回来抱着我哭的！你就活该被人揍！活该发烧烧死！”

    “我活该，对不起，都是我活该。”秦钰抱住了顾承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