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顾承祁若有所思地说。

    “嗯，我姨妈家就再往南边走一。”秦钰抬起说。

    顾承祁沉默了一，问：“那事经常会发生吗？”

    “什么？”

    “就是……你被人围着还追到家里，之类的事。”

    秦钰叹了气：“没有经常，但也不能说偶尔吧。有一次，就在学校附近，我穿着裙在街边走，路上驶过一辆托车，在我边上突然放慢速度，然后冲我喇叭，大声喊了一句‘死人妖'什么的就跑了。后来好几天，这个男的都要骑着个托在学校附近闲逛，看到我就骂，骂完了就跑。”

    “，这些人没有自己的事吗？”顾承祁不可思议。

    秦钰轻笑：“起码我知我的人生比他们过得有价值多了，有些人一辈都活得跟动一样，还自以为级。”

    秦钰带，在前面的路拐了个弯，一转过这个弯，就好像一把城市甩在了后。越往前，人烟越稀少，连建筑都只有几废弃的破旧工厂。

    耳畔只剩了呼呼的风声。

    “到了。”秦钰在一栋破旧的筒楼面前停来。

    “你姨妈家……就在这？”

    “嗯，这边上去，三楼。”秦钰单车，锁上车锁，“放这就行，这边没人骑共享单车，都人手一辆自行车。”

    顾承祁没应声，他还在抬环顾四周。

    从距离上来说，这里其实离老街和学校都不算远。如果画一个三角形的话，老街在左角，学校在右角，这一片就是三角形的。

    虽然不远，但却很偏，甚至于顾承祁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这么久，从来还不知有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原来化工厂的宿舍。”似乎看了顾承祁的疑惑，秦钰指了指远那几破旧的废弃工厂，“我姨妈原来也是那的女工，后来化工厂废弃了，工人们都岗了。还有力气或本事的都搬去找新工作了，我姨妈和一些女工就留在这，拿国家的抚恤金。”

    “那你……”顾承祁忍不住问，“没有劝过她离开这，去找个别的工作吗？”

    “我姨夫一岗就跟我姨妈离婚了，那时候她肚里还怀着陆雨，陆芸才一岁。我姨夫大概不想带着拖油瓶，就自己跑去生意了，不知后来有没有赚钱，总之没再联系过。”秦钰一边说着，一边走上楼梯。

    顾承祁沉默地跟在秦钰后面上楼，破旧的楼梯坑坑洼洼的，许多地方都了钢，他总有一步就要一脚踏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