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着说：“恭喜你。”顿了顿，“安南，你大了。”

    他还着余书衔。

    “叮叮咚……”

    这颜是在讽刺他吗？

    过往的一幕幕依稀在前，余书衔看着面前这个满自信的年轻男人，除了五官一样，他已经很难把他与当初那个自卑的男孩重合到一起了。

    晏橙回过神，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接通放到耳边：“喂？”

    “再见。”

    可余书衔不一样，余书衔给他的一切都不一样。

    “晚上我们看什么电影？”电话那边是余书衔的声音，“我在回去的路上。”

    “好。”

    “五，你见过的那个。”晏橙随说。

    林安南正整理着画室的

我是真的很谢你能来。”林安南的睛微微闪着亮光，“十八岁时我就跟你说，我一定会成功，一定会办一场属于我自己的个人画展。书衔，我到了。”

    他看了方才遮挡住自己的大绿植，自嘲一笑。

    “好吧。”余书衔说，“那我先回去了。”

    晏橙握着手机的手了，他转过脸看向外面林安南开走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小型卡车，装的都是封装好的画。车上着“安南画室”的字样。

    他一气，笑容依旧：“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对了，找你的是哪个朋友？会很晚吗？要不要给你留饭？”

    余书衔转上了自己的车，跟车外的林安南摆了摆手便开着车扬而去。而此前一直隐在一旁绿植后的晏橙也走了来。

    以前晏橙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的人，甚至他还很大方。可现在他才知，他其实斤斤计较得很，计较到明知他们的故事已经是过去式，他还依然因为这段他从不曾及到的曾经而心发堵。

    “噢，那个爆炸蘑菇。”

    他想铲除掉一切会威胁到他们的障碍，排斥所有试图趁虚而的破坏者。所以在明知危险因存在后，他只会先发制人，不会坐以待毙。

    晏橙闻言也弯起角：“嗯，就是那个爆炸蘑菇。不会太晚，我尽早回去。应该会在外面吃，不用给我留了。”

    挂断电话后晏橙沉默地坐了几秒，然后便发动车沿着刚才卡车离开的路线开过去。

    就这么简单。

    ***

    活了这二十来年，晏橙很少有什么想抓住的东西。他不怕失去，因为就算失去，他也总会再次拥有。

    他远远看着站在路边神落寞的林安南。

    或许他真的坠河了。

    林安南忽然觉得鼻一酸，在心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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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掩饰的很好，至少在余书衔面前掩饰得非常好。余书衔一离开，他便演不去了。

    显而易见。

    “嗯。”

    余书衔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是啊，我大了，成了我一直想要成为的样。只是你……已经不在我旁了。

    此时晏橙已经没有继续待去的必要了。他回到自己车上，坐在驾驶座上，却是久久没有发动车，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在窗外路灯的映衬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晏橙抿了，说：“我朋友找我有事儿，可能会晚回去。电影……我们次再看吧。”

    回到画室监督工人把画一一放好后，林安南便让徒弟给他们结了工钱，好整理便准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