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唤回思绪的。电话里晏橙的声音有些张，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阿书，你去哪了？”

    余书衔沉默了几秒，淡声：“我在走廊了，一会儿就回去。”

    “哦，那你赶快回来吧。”顿了顿，“看不见你，我害怕……”

    余书衔怔了，收起手机便抬步走去了晏橙的病房。果然，晏橙已经起床坐在床等着他了。一见到他走来，眉一瞬便展开，好看得很。

    余书衔弯了走过去，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睡得怎么样？”

    晏橙像小狗似的：“从来没睡得这么舒坦过。”顿了顿，“你去什么了啊？”

    “没什么，醒得早，去透透气。”

    “噢。”晏橙小心地拿睛看他，“阿书，今天我就得手术室了，你会不会担心我？”

    余书衔怔了，脑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景铄的话。他说晏橙不想他受这份罪……

    晃神片刻，他笑了，看向晏橙：“我会担心，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晏橙觉得心里甜得像是注了一糖，咧着嘴角说：“好，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早晨七的时候护士来给晏橙打了一针，七半晏橙便被推到了手术室旁一个房间等待。余书衔和父母三人都在一旁守着。今天小菲请了假，由她照看景铄，家里其他人都来到了晏橙这边。

    等待室里，余书衔坐立难安，控制不住地抖，面容绷。相反病床上的晏橙倒是很平静。他还伸手握住余书衔的手，调笑般的语气：

    “没事儿的，看给你张的？”

    余书衔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没过手术，健康得不得了，所以意识就会对手术室抗拒，很焦躁。

    过了一会儿来个护士，看了一圈直接在家属里找了个最年轻的，也就是余书衔。

    “捐献者家属是吧？”

    余书衔“唰”的一站起来，像队里被名的小兵似的：“是，我是。”

    护士的态度温和的，不像往日那般冷冰冰的。毕竟这床上躺着的，地上站着的都是不可多得的男人中的极品，工作时还能看男自然态度就柔和了。看着余书衔张的样，护士笑了，罩上方的睛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