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青黑的天，终是迈开沉重的步，转走回了病房。

    晏橙从回来后就睡着了，此时还在睡，只是睡得一直都不怎么安稳，眉始终是皱着的。而余书衔开门的声音似是敲响他意识的警钟，他一睁开了。

    昏暗的病房只能看见一个个挑的男人缓慢地一步步走来，晏橙哑声：“书衔哥？”

    床的灯照亮了余书衔的脸，晏橙绷的有所放松。

    “醒了？”余书衔走上前，坐在床前的椅上。

    晏橙“嗯”了一声。

    其实他的非常不舒服。腰疼、留置针疼、，浑上好像没有哪个零件是好的。他也神恹恹的不怎么说话。但是只要看着余书衔就能让他心安。

    晏橙从来不知自己现在已经依赖余书衔依赖到这程度。

    “饿没饿？”余书衔温声。

    “有一。”

    “一会儿小菲就送饭过来了，再一会儿，好吗？”

    “嗯。”

    “不舒服就睡会儿……”

    “你怎么了？”晏橙的睛盯着余书衔的脸，“你的脸……看起来不太好。”

    余书衔怔了，沉默了两秒：“王医生说细胞数不够，明天还得行二次取。”

    晏橙怔了。

    “你要是实在不住咱们就不捐了。”余书衔忽然说，“我不能看着你再受那个罪了，我真的……我受不了。不捐了……”

    “阿书。”因为没什么力气，所以晏橙的声音比起往日来轻柔了许多，“没关系的。并没有很难受，再来一次也可以的。你不要太张。”

    余书衔凝视着晏橙的睛，低声：“你不用骗我，我知那有多痛苦……”

    他说着说着便觉得嗓发，为掩饰自己的狼狈他只好低，用双手捂住脸。

    余书衔从来都是温柔儒雅、亲和有度的，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光鲜亮丽、意气风发。晏橙喜看他自信地直脊背的样，那样的他就像一个发光，引着他不断靠近，着迷了一般。晏橙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绪失控的样，仅有的两次一个是分手那天，一个是晏小橙丢了那天，可就算他绪低落也都持着自己的骄傲，轻易不会将他的脆弱暴得这么彻底。

    余书衔永远直的脊背此时弯了来，他无助地用手捂着脸，整个人由而外散发着挫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