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与舟电话打通后对面迟迟不接，他刚要挂断那边就传来了余书衔的声音。他眉尾微扬，淡笑：“书衔，我看你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什么事啊？能让你这个大忙人主动来联系我？”

    一丝恼意浮上晏橙的眸。

    话音落后电话那一边一瞬陷沉默，安静得让人心慌。仿佛过了很久，程与舟才说：“景铄……景铄他……生病了？”

    晏橙倒是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余书衔的手，眯了眯：“谁啊？还用你避着我？”

    晏橙坐在床上抻着脖往外看，尽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他还是维持着这个稽的姿势。他就怕

    余书衔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睛看着窗外的白雪，目光悠远，面无表。

    晏橙皱起了眉，不怎么太兴，嘴都撅了起来。

    程与舟的声音有些艰涩：“那你……都知了？”

    这一把晏橙哄得眉目都舒展开了。他有些傲地扬了扬：“就两分钟，快回来。”

    余书衔心想这个电话还真就不能当着晏橙的面说。

    “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怎么了吗？”

    “晏橙捐献了骨髓，这几天养的差不多了。明天你来给他接走吧，带回家好好调养……”

接拽着余书衔的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微抬直奔目标——余书衔的。

    走廊并没有房间里和，余书衔上只穿了一件薄衫，此时微微有了冷意。他收起手机，转推开病房门，一语不发地走了去。

    余书衔轻叹一声凑过去在他微嘟的上吻了一：“乖。”

    “与舟，明天你有时间吗？”

    “好，我明天去把他接回来。”

    “明天晏橙院，有空的话你来接一他吧。”

    “不是，你等一！”程与舟的语气都严肃起来了，“什么捐献骨髓？给谁？”

    拿着手机了病房后，余书衔脸上溺的表便淡来许多。他看了手里还在叮咚作响的手机，一气接通后放到了耳边。

    “喂？”

    “你弟弟？这怎么还有你弟弟的事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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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与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书衔？”

    在看到屏幕上跃的“程与舟”三个字的时候，余书衔脸上的表顿了。他撂一句“我接个电话”就转要去。

    “景铄竟然是你弟弟……”程与舟喃喃。

    “嗯。”

    又是久的沉默。余书衔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此刻程与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甚至音调还往上了：“医院？！怎么回事儿？我弟弟怎么跑医院去了？”

    “我弟弟是景铄。”

    良久。

    “嗯，白血病。”

    余书衔一语不发地将电话挂掉，并没有急着回去。他着手里的手机望着窗外发怔。

    “我弟弟。”

    就在两人的相距不到一厘米的时刻，余书衔刚才才放衣服袋里的手机忽然快地响了起来，瞬间打破暧昧的气氛。

    “嗯。”

    “工作的，两分钟就说完。”

    若是在往常，程与舟这样调侃他，余书衔一定会笑骂他几句。可是今天电话这端的人一反常态的安静。

    余书衔失笑，安抚一般摸了摸小孩儿细的脸颊，直起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