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余书衔淡声说。

    顿了顿他又说：“我之前咨询过专业人士，那天那样是为了给他一定的刺激让他突破心的关。可能是我之过急了，了章法。并且我也不忍心。你是他的亲人，或许换一方式他能更容易接受。”

    “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会注意到他的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也有过一段自卑的童年吧，自然能同受。”他一气，“别自责了。晏橙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开。或许他也很渴望家人的理解和帮助。”

    “我只是阐述事实，不值得你谢。”

    程与舟坐在那儿许久没有动弹，不知在发什么呆。他忽然用手抹了把脸，哑声：“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们竟然没想到为他心理疏导，我……”

    余书衔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想必你也能看来他对我很依赖。不光是因为他对我的重，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份对景铄的愧疚，让他日日担惊受怕，怕失去一切。这样去早晚有一天晏橙会承受不住，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帮他，帮他正视自己。”

    程与舟一怔，继而眶有些发酸，沉默不语。他喝了咖啡，淡声：

    程与舟抬起脸地看了余书衔一，心脏颤动。他想，他弟弟光真不赖。

    全家人都对此是避而不谈，似是一致地认为有些伤痛不去碰就不存在了。却不想在经年累月的刻意忽视，晏橙竟已经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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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咖啡馆离开后余书衔便直接回了家。一到家他就收到了查尔斯的信息

    “晏橙的心理状况不太好。”余书衔淡声，“当年他才16岁，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在事解决后还不待他消化绪就被送到了国外自生自灭。他的绪得不到宣，又没有人对他行健康正确的引导，因而他才会把不属于他的愧疚和自责背负了七年之久。”

    “接来，到你了。既然你一早就知不是晏橙，那天在医院为什么……”

    余书衔摇了摇，抬起脸：“我是说，谢谢你们当初保护了景铄，谢谢。”

恶不赦的坏人。他或许格骄纵了，有时还有些任难搞，但本并不是坏孩。我不希望你对他这个人全盘否定。”

    余书衔淡淡摇了摇：“他看起来很正常，其实这些枷锁只会拖累他。他一天不把这副重担放就一天不能真正快乐。而我的份又这么特殊，此以往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把这份愧疚转嫁到我上来。那么这份就永远无法再纯粹了，而晏橙的心也会永远被这份愧疚所折磨。”

    余书衔抿了，然后了。

    ***

    余书衔静静地看着咖啡杯里的气一消散，醇香郁的气味也淡了来。许久。

    余书衔的话使得程与舟狠狠一震。

    程与舟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有些挫败地搓了脸，哑声：“这段时间我会试着跟他沟通。”话落又有些面难地看了余书衔，“小橙他……在对待有关你的事时，心理波动总是很大。所以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跟他沟通完之后再请你去看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