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的特他都有。我不觉得他是个会认真对待的人。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我怕你被他的相迷惑。”景铄扯笑了，“可我生病住院后，我发现很多事都颠覆了我的认知。比如我自以为健康的，比如晏橙。一开始住院那两天，你们应该于不联系的状态。有时候晏橙只要发呆就会捧着手机，几乎每次都是和你微信聊天的界面。我见过他编辑了很一串文字，最后都一一删除。他还会偷偷看你早年获奖的颁奖视频。可我那时候觉得他是在戏。”

    余书衔了手里的巾，线绷成一条直线。

    “后来，他跟我说让我接受他的捐献，和他一起瞒着你，我才渐渐觉得，或许……他是真的喜你。可我那时候太执拗了，也不想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我就没跟你说这些事。哥，你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吗？”

    余书衔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景铄笑了：“你为晏橙哭的时候。”

    余书衔一怔。

    “晏橙被告知要行第二次取的那个晚上，我也在楼里。我是去透气的，听见有人来了我便躲在楼上缓步台没声，我没想到会是你。我听见了你压抑的哭声。”景铄抹了红的角，“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的初衷究竟是什么呢？我是想为了你好啊。可我觉得……这样你好像并不开心。”

    “哥。”景铄看向余书衔，“你想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吧。我想看到你开心幸福，小时候我不懂事，可能抢走了属于你的幸福。现在大了，我不能再这事了。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能说服自己接受，接受真正的恶人是安俊，接受晏橙其实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可现在，我已经接受了。与任何人无关，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余书衔静静地看着景铄没有说话，半晌，伸手轻轻摸了摸景铄的。

    景铄忽然觉得眶一酸。他们兄弟这么多年，其实很少有亲近的时候。小时候他那么渴望这个哥哥可以亲近亲近自己，可以像别的哥哥那样带他玩、辅导他作业或者只是摸摸他的……

    没想到直到今天，他这个儿时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人要活的自私。景铄，你从来不欠我的，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余书衔的声音低缓沉稳，有让人心神安定的力，“我会让自己幸福的。但你要知，这份幸福里也有你的一分。你健康、生活满，我的幸福才能完满。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

    “哥……”

    这个年跟以往的每一个年都不一样，对于余书衔来说，他第一次有了所谓的归属和参与，而不是冷看着别人阖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