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实就是图一个刺激，不会有什么真，更不存在相厮守这事儿。可我所有的质疑和偏见都被小橙给消除掉了。”程与舟轻叹一声，“前几天他跟我说你回来了，一副自然得不得了的语气，那时候我就知，他是真的对你动真格儿的了。即使一年前我相信他是真心喜你，但我从来都不相信久的分别还不会让这段变淡。我这个弟弟啊……好像一直在打我的脸。”

    程与舟摇失笑：“真想不到，我们老程家也能这么个痴。”

    余书衔睛看着程与舟夹在手指间的烟，目光发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年来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外面住，只偶尔才会回我爸妈家住。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住在我爸给他买的那房。直到有一次我有事去找他，才发现他本不在那儿。我也是那时候才知他偷偷在方舟新城买了房，还正巧就在你家对面。”

    程与舟狠狠了一烟：“你这一走就是杳无音讯，谁都不知你的消息，更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到底还会不会回来了。我这个弟弟啊……就那么傻乎乎地在你家对面等着。即使他从来没说过我也知，他就是怕错过，想着住在你家对面，这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肯定会立刻知。”

    余书衔到鼻阵阵发酸。他仰起脸，呼一气。

    “书衔，小橙比我小了十二岁，说他是我拉扯着大的都不为过。我不光把他当弟弟，有时候更像是我的孩。说实话，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看好你们。你们在年龄、阅历、格、背景，各个方面都是迥然相异的。说句自私的话，我不觉得晏橙跟你在一起会幸福。他太你太在乎你了，如果你不能回馈他哪怕一半的，这辈他都会很辛苦。我是他的哥哥，自然会心疼他。但我也知，他这是非你不可了，谁也劝不住。书衔……他对你的真心是一都不掺分的，你……就算不能像他喜你那样喜他，可不可以稍微对他好儿？他太苦了，哪怕尝甜儿也好。”

    余书衔沉默地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半晌，苦涩地扯了角。他收回目光看向程与舟：“我怎么会不喜他呢？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喜过一个人。”

    他一气，嗓音低沉：“我不年轻了，所以注定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用炽的一腔去轰轰烈烈地一个人，但这并不代表我是铁石心。我……我不知要说什么才能让你放心，但是与舟，我以我们的友谊发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我都会把他放在我心里第一的位置，一直一直对他好。我会护他、珍视他。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