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晏橙又问了更脱的问题：

    “你觉得那些在穷苦大山里生活的孩可怜吗？”

    余书衔抬起脸看他，然后：“当然。”

    “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看的那个综艺节目吗？就是让城市孩和贫困山区的孩换生活的那个。”晏橙的目光悠远，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记得。”

    晏橙一气，转过脸看向余书衔：“其实那些生活在大山里过着清贫生活的孩不一定觉得自己可怜。他们可以在田野间放肆奔跑，有家人朋友的陪伴，他们自由自在活得畅快恣意，或许他们很满足自己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城里人闯了宁静的村，这些人带他们见识了外面繁华的世界，带他们验了他们这辈都不会拥有的生活。”

    【三更  一颗甜橙】

    “让一辈只生活在山沟沟里的孩见识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之后，最后再把他们送回那座与世隔绝的大山。你不觉得……这样残忍的吗？”

    余书衔一瞬不瞬地看着晏橙。

    晏橙缓缓吐一气，声音低哑：“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可怜，甚至还很快乐。当你给了他一样好东西，让他喜，让他沉迷，可最后还是会尽数收走。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可怜。”

    “余书衔，你知我想说什么吗？”

    余书衔张了张嘴，发现嗓哑一时间竟是发不声音。

    晏橙苦笑了一，声音发闷：“余书衔，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对我好。别让我觉得自己可怜。”

    余书衔觉得眶发酸，视线微微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眨去了眸之中的雾，一气又缓缓舒。他看着前倔而又脆弱的男孩，轻叹一声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瘦削的肩膀。

    晏橙的瞬间僵。

    “傻瓜，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让我可怜，可也没见我对谁都好啊？”

    晏橙的似乎更僵了，就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低声：“我听不懂。我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

    余书衔失笑，退开些许看着前红着眶的男孩。他伸手，用大拇指轻轻揩去他角的汽。

    “好，晏橙，你听好了。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什么狗怜悯。我喜你，我想和你好，想跟你在一起，你能听明白吗？”

    空气似乎静止了，晏橙能听见膛中一过一的擂鼓声。他神略显激动地看着余书衔，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看着他这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余书衔不禁叹：“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