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蘸了温的棉签轻轻着他的, 一时间心疼和自责快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晏橙了手臂，咕哝：“说话算话。”

    骨髓捐献那次, 如果说晏橙忍受的是上的折磨, 那他承受的便是心理上的煎熬。不光是因为心疼晏橙，还因为……晏橙是在替他受罪。

    不得不说这一觉还用的，最起码醒来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许多，不适的觉也消减了不少，没那么沉重了。

    晏橙觉得心脏里最柔的地方被戳了一。正是因为太在乎余书衔了，每一次他对自己好都会让他忍不住酸鼻。他扭过伸手臂搂住余书衔劲瘦的腰，用脸蹭了蹭余书衔的肚：“你可太坏了……”

    余书衔发觉自己的手指有些颤抖，他一气，抹掉角的汽。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他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光。他会好好照顾他。

    晏橙是大的、健康的、光的，就像沾了雨生在光的太，艳丽又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醒了？”余书衔一直都坐在晏橙旁边，后背倚着床的靠枕看书，察觉到晏橙醒了便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了一边。

    听晏橙这样说余书衔是有些心酸了。这就算好了吗？那以前……究竟是有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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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很怕直面一个人孱弱的一面, 那无能为力折磨得他难以呼, 尤其这个人还是晏橙。这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晏橙缠绵病榻的那段日。

    “嗯，确实不烧了。饿没饿？”

    余书衔低看着趴在自己腰腹的人，声音温柔：“这才哪到哪？以后我会对你越来越好。”

    “你一直陪着我？”晏橙问。

    看着前膛微微起伏睡得安静的晏橙, 余书衔神微晃，想起了那时躺在病床上被疼痛折磨得一冷汗的他。跟现在一样虚弱，一样让他心疼，想要呵护……

    晏橙这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来。天边半夕将绵连延的云层映照得红彤彤的。

    晏橙的声音还微微有些沙哑，不过此时听在人耳朵里倒像是撒：“明知生病的人最虚弱了，生理心理都是。你还这样对我好……诚心让我更喜你是不是？”

    余书衔失笑：“嗯，你总踢被，我得时刻看着。”

    听着晏橙稀松平常的语气，余书衔只觉得心脏痛。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定了

    “坏？”余书衔嘴角的笑意加，五指轻轻梳着晏橙柔的发，“此话怎讲？”

    晏橙太了解他了，他知，若是自己得知型成功一定会义无反顾给景铄捐献的。那时他第一次知，被人欺骗竟然也会有罪恶和愧疚。

    刚睡醒晏橙还有怔愣，扭过呆呆地看着上方的余书衔。余书衔伸手轻轻将手心贴在晏橙额上，停顿了几秒。

    “嗯，说话算话。”

    晏橙虽然病得突然，但恢复得也很快，毕竟还是年轻。余书衔了饭，晏橙没什么胃，但也迫自己吃了些。以前余书衔从没有刻意问过晏橙有关他的事儿，经过这一次可能真的是把他吓到了，便在饭桌上直接问了。晏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说自己现在碰上换季或者气温骤变，都得病一场。这一次既赶上换季又喝了酒了风，所以就突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