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抬起，目光从江应鹤的脸庞上扫过去，正对上他的目光。

    清冷平静，明眸如星。

    秦钧望过去的视线有一瞬的颤动，他没有收回来，而是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那师尊对师兄呢？是很喜他么？”

    这是他纳掌中的味，绝没有让给他人的理。

    江应鹤扫了一系统显示在右上角的名字和培养条，心中想到救秦钧时的景象，觉得这孩很没有安全，便温和语气，回答：“钧儿和还寒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听话，师尊都喜。”

    “听话”这两个字，对于秦钧来说常常刺耳，只不过“听话”后面跟着“喜”两个字，却是前所未见的况。

    他结动了动，靠近过去握住江应鹤的手，将他摸着剑坠的手翻转过来，低了一这只霜白微冷的手腕。

    江应鹤熟知他的质，也对秦钧行动比语言更快的作风熟悉了起来，并不觉得冒犯，而是另一手抬起摸了摸他的发，低声：“努力修行，就可以逐渐凭借自己的力量，摆脱命运对你的桎梏。”

    江应鹤说这些话时，不光是安他，也是在安自己。

    这么多年无望，心态几度跌宕变化，最后只能一心修炼向，却不知向的结尾是否真的是回家的路。

    如今终于看到另一个希望时，见他们，便如见到最初的自己。

    秦钧的齿尖刺破肌肤时，正听到江应鹤语气温文的声音。

    “天无，人定胜天。”

    秦钧的动作顿了一，他哑声重复：“人定胜天？”

    鲜红的血珠在前凝聚。

    江应鹤了，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理念有何不对：“你是不是想说法自然才对？其实在我的故乡，反而是这想法更加盛行。”

    他继续：“无论是天灾人祸，还是病痛折磨。天意人这四个字的分量，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重。”

    江应鹤望了一玄门冷之上的清寒月光。

    “三千年前，天鬼宗之主陨落于合天雷之，传说只是因为他为恶灵，不被所认可。但他生来是什么原型，自己又不能决定，就像钧儿你，也不能……”

    他话语未尽，原本在安安静静血，稳定神魂的秦钧忽然停住了动作，抬起看了他片刻，：“但他还是陨落了。”

    江应鹤以为他对鬼修有抵心理，：“能到合的阶段，已是世间少有，攀登至此，虽然可惜，却不遗憾。”

    灯烛幽然，冷月光穿过仙府，投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