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地回到师尊边，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奢望而已。他们之间所经历的事，已并非师徒二字能轻易说清的。

    李还寒走了过去，指腹抚过桌案，缓缓闭上了，吐一气。

    一旁的白猫咪顷刻变化，变回红衣少年的模样，神比李还寒还要不知所措。

    “他明明说，变成猫就……就原谅我的。”

    “他跟我说让我告诉你一句，师尊说他自己有事要办。”

    夜的话语停住了，然后很细微的、悄悄地，又有一丝哽咽。

    他不想在敌面前哭。

    可是一也忍不住。

    夜的手皱了案上纸张，可是又怕他回来不兴，又一边哽住，一边把纸铺平，一举一动都委屈极了。

    “可不可以别抛我……”

    他念叨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了一角，又小小声地。

    “我在听话了……师尊……”

    这几乎算不上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更说不上是欺骗，最多算是不告而别罢了。

    可是他本来也没有要告诉自己的义务。

    夜想得特别通透，他一向很拎得清，但不妨碍他难受。他绒绒的尾都垂在地上，觉得白鹤玉宇的冷玉墙好冰啊。

    这里好冷，师尊怎么能在这里呢。

    “我知错了啊，能不能让我陪你……”他很小声地、带着哭腔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努力了半天，才在敌面前重新又板起脸，可是却一对他的敌意都产生不来。

    他心里只有师尊。

    不告而别尚且如此，那他曾经的那些事，在师尊心里，又有多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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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偏殿。

    “宗主何必如此。”周正平挥了一尘尾，“昔日之事，虽曾对蓬莱有所困扰，但也锻炼了一代弟成，有利有弊，并不需为此特意歉。”

    他算是看着秦钧一步步复苏的，还第一次觉到这个傲慢自负的恶灵里，看去了其他人。

    与其说是看去了，倒不如说这是为了江师弟，才屈尊前来，只不过他到此刻理得最好的是，没有给周正平和颜采薇有任何一丝他在纡尊降贵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