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君烨的手伸被里，轻轻地扣住他的手指。

    江应鹤闭着不作声, 往后了手, 随即被追着握了，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尊？”

    江应鹤被这个声线惊到，骤然抬眸望去, 一刻便被对方封住了齿，狠狠地亲吻过一回, 齿痕一路咬到脖颈上, 语调倏地沉郁去。

    “你更喜他？”

    刚刚是李还寒的声线，与他本相差无几，只有极其细微的差别。

    江应鹤被他咬得皱眉, 指腹伸发丝之中，覆盖住李君烨的后颈，又被这混账的话气到：“那是你自己，你亲手分割的神魂，亲自安排的过程。如今心稳定、复苏，修为重新登，一切皆如所料，你反倒越来越不安，为什么 ……”

    他话语未尽，旋即上对方的眸。

    视线汇，所有隔世经年的思绪骤然蔓延叠、缠绵万千地穿在一起。而这一世的每一记忆，也在其中逐渐地扩散化，归对视的眸光之中。

    李君烨的手攥着他的衣袖，随即又探去，十指回扣。

    “……我怕你不愿我回来。”

    江应鹤不知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怔了一。

    “怕你觉得我不好。”

    他是开辟大千世界的祖，是名副其实的创世之人，他的一动一静，都可以影响到此世的万千生灵，地位近乎至无上。

    但他也早已坠落，从无量天阙的云层之上，落一只离群孤鹤的翼边，怕他不喜云霄之上的空气，怕他拒绝自己。

    江应鹤被这两句话说得心尖发，伸手由着他握住，低语：“你怎么会不好，

    你是我心里最好的人。”

    他靠近过去，主动亲吻了一面前这只患得患失的侣，注视着他异的双眸，继续：“……迎回来，我明明，等你很久了。”

    烛光微晃，白鹤玉宇的轩窗外散清朗的夜风，一丝一缕地，化在满室幽香之中。

    江应鹤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他确实等待很久了，他的怅然和温柔一同，都留给了对方，他既然喜李君烨的每一分，就会喜他的全，甚至包括这些偶尔会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的醋意和失落。

    直到梦境照现实。

    江应鹤看着他一边解衣扣，一边问“你想要几个人？”，满脑都是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