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得过他？”

    只是玩笑般的一句话，听上去大概是在用夸张的修辞来形容季雨时这个人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好。

    事实上宋晴岚之前也只当把这当一形容而已。

    但是……这是一病？

    隔得这样近，季雨时睫上的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肤呈冷白，生气的时候也未见细血扩张透红来，好像个冷冷的冰雕。

    “我的尾状与额叶发生了异常，会不受控制地行期记忆储存。我记得第一天上小学的早上穿了什么颜的袜，记得参加工作后第一个周末赖床的那天有没有雨，也记得刚才书店时是先抬的左脚还是右脚。”

    季雨时一双眸澄澈，神不带任何绪，像一个叙述者。

    “只要我见过的、听过的、受过的，无论重要与否，需不需要记来，我都会记住，没有筛选的过程。也就是说，我没有遗忘的能力。”

    宋晴岚眉舒展开，瞳孔中显些微讶异：“……”

    没有遗忘的能力？

    季雨时说：“你觉得异常的，对我来说却是最平常的。所以只要我经历过，到底是经了一次还是无数次都没有区别。也就是说，我和你一样，都只经历了一次任务重启的过程。”

    “所以你之所以表现几乎无所不知，是因为你全都记得？”

    “没错。”

    “任何事？”

    “任何事，你可以考我。”

    季雨时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当然，宋晴岚不够了解对方，也不知对方的到来和这次任务现问题到底有没有联系，只问：“那为什么要来书店？”

    “在无人机画面里看到了。”季雨时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没有网络，电设备都是摆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想快速了解关于它的历史、现在，还能去哪里？”

    宋晴岚：“……”

    季雨时一语双关：“宋队，不要光想着力量碾压。”

    落在宋晴岚耳朵里，那语气就差没直接说“有空就要多读书”、“不要依靠用武力欺负人”了。

    守护者执行任务目的明确，讲究快准狠，遇到阻碍兵来将挡来土掩，刀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