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中心，开了天穹。

    路上经过闸，宋晴岚刷了脸，侧看到季雨时正在光里眯着睛，有些懒的样。

    上午的光不算毒辣，季雨时任它斜斜地晒着，目光跟着车速掠过江城的繁华街景。

    他很安静，大约是药已经起了作用，神比之刚才在病房外要好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那群碍事的人不在，宋晴岚想要询问刚才季雨时要谈的事，却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是季雨时的。

    季雨时刚拿到手机，还没来得及和家里报平安，估计是家里得到了通知。

    他看了来电者是谁，眉梢角的绷松又了一松：“喂？”

    是谁？

    宋晴岚目视前方。

    季旻越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重重地了气：“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真的丢了，我差在老爸面前以死谢罪，是他杀我。”

    季雨时的语气也是轻松的：“血腥。”

    季旻越：“小季同学，你别嫌弃血腥，老季为了你估计真得来。这么多年了，除了打我那一回，他就没再提过我不该帮你天穹这件事，这个月我都快被他骂死了。你再不回来，我真的会血染宁城，老妈看我可怜帮帮我吧，他就更加生气。”

    季雨时说：“你平常就该让着他，别老和他争。”

    让着？争？

    宋晴岚：“……”

    宋晴岚是个不听别人隐私的人，只想认真开车。

    车开起来还好，可是偏偏行驶一个大十字路，遇到了一个达120秒的红灯。

    宋晴岚单手撑着太，手指在方向盘上跟着红灯数字读秒倒数，一一地敲。

    季旻越已经简略说过一大堆家里的琐事，堪堪忍住继续的望：“几的票？”

    季雨时说：“两。”

    季旻越算了算：“那等真正到家也该四多了，你今天在家歇歇，明天回来？我怕你要是今天回来，他们叨叨你。”

    季雨时：“好。”

    “成。”季旻越说，“那这么定了。我今晚要去学校一趟，有个晚会，顺便把猫给你送回来。”

    季雨时想猫了。

    他走的时候当然没有真的把猫带去宁城分让同事投喂，而是提前送到了季旻越那里。走了一个月，他那些主不知有没有想他，他猜应该是有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猫更让人放松的事了，光是说一说，季雨时的角都带了弧度。

    他问他哥：“那你晚上几过来？”

    绿灯了。

    宋晴岚重新把车开去，左转，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