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纵，输五、记忆、甚至任意代码，让这颗大脑认为自己仍然活着，在纵受纵者想让他觉的一切。

    一个人要如何去分辨自己活在现实中，还是活在幻想里？

    这个假想，类似于“庄周梦蝶”，更层次的谈讨，其实是——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

    宋晴岚燃一支烟，了几，然后掐灭了烟。

    他拿起手机，几乎就要给季雨时打过去了。

    可是他还不能。

    一夜没睡，宋晴岚楼时里有红血丝，宋父已经在喝早茶，问：“去哪？”

    宋晴岚走得很快：“我走了一个月，回来还没见过外公。”

    宋父：“要去宁城？”

    “是。”

    落地窗外，宋晴岚三两步就跨过草坪，到车库开车走了。

    *

    季雨时睡到午，开着他的黑越野车回季家吃饭。

    那栋熟悉的别墅愈来愈近，院中风信、紫藤，都和他的记忆中没什么不同。门廊前放了一个手工雕刻的兔，刀法稚，是他小时候刻的。往里走，玻璃上贴了窗，是今年节苏阿姨的作品，大年初一他们一起贴上去的。

    门去，家中一切如旧。

    苏阿姨系着围裙走来，看样是为了他回来又在亲自厨。

    刚一见面，她就心疼得不行：“囝囝，怎么真的瘦了？他们江城天穹都不给饭吃的哦？”

    熟悉的关切让季雨时心中一：“阿姨。”

    两人抱了抱，苏阿姨拍着小儿的背：“老师在楼上，一个月不你，反倒这时候拿起了架，乖，去哄哄。”

    季教授果然在书房里等着，见他回来，却不像苏阿姨与季旻越母俩所说，并未提什么篇大论。如同以往一样，他关上面前的全息投影，扶了扶老镜，第一句话却是：“我听林说，回来的时候你还休克了？”

    师生俩背着那母俩一些在他们中看起来危险的事，向来都是你知我知。

    但这次，季教授怕是也不能想象到季雨时究竟有多危险。

    当然，季雨时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