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床上。他已经是第三次，脑中一片空白，邵琰压在他上，面还在轻轻地，气全往他脖上，重金属般的声线透着暗哑，直往耳朵里钻。

    邵琰回神，一把扔了手机，沉声：“接着说。”

    邵琰这才回，摆手挥走了助。

    导师试图留他继续读博，十里恩拒绝了。

    最近的忙碌告一段落，邵琰班时吩咐助理今晚请客吃

可以开始准备答辩，于是他直接拐去导师工作室，讨论的答辩事宜。

    十里恩猛地回神，懊恼地额，又用手背给自己发的脸颊降了降温，才丧气地走对面那家餐厅，打包了两人份的餐。

    对手先是被他帅得迷，后又被吓得眩。

    说扔是客气了，在李箐里，从不喜形于的上司这个动作，几乎等同于着满腔怒火地摔砸。

    等李秘确定对方已经不在听了，才停来，叫了声：“邵律？”

    他有些烦躁，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对面好巧不巧是那家邵琰夸过的为数不多的餐厅。

    不知怎么逛到了这里，对着这家餐厅发了一小时的呆。

    助理中间来换咖啡，本来听得认真的他突然眉心，作一副疲倦的样来，跟着抬手打断正滔滔不绝的人，底立闭，安静片刻就见他朝助理偏了偏，莫名其妙地嘱咐：“我手机放在办公室，响了不用接不用，也不用特地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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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什么呆？”

    邵琰剑眉星目，本就不怒自威，此刻一副黑脸模样，更是震得人两战战。他律师这一行，也是老天赏饭吃。

    十里恩那边结束也已经中午，和导师去吃过午饭，这些天的焦虑才彻底放。

    她赶代完工作，浸着冷汗溜之大吉。

    十里恩觉得邵琰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呆。

    尤其是近半年，这个想法越发烈。

    各大app的推送和垃圾信息占满屏幕，一条一条地删，秘书见邵律的脸一层一层地黑，代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

    毕设前后改了四次，给答辩留的准备时间只有十天，幸好导师最近不忙，可以多帮他，不然毕业都要推后。

    他急切地想踏真正的社会，去看一看邵琰所谓的成年人的社会――他无法界的成年人的社会。

    宇是个机人般的助理，执行力，从不多言，听罢，答了声“是”。上司还朝这边侧着，他便依然立在那里，俯首听命。

    邵琰和属吃过午饭回办公室，已经午后。他边听秘书代最近的行程，边动作有条理地开电脑，打开文件，喝一咖啡，然后才状似不经意地去摸被闲置一上午的摆在角落的手机。

    十里恩的朋友不多，他从七年前和邵琰搞到一起之后，满心满都是对方，加之大学毕业各奔东西，现在还要好的所剩无几，联系一通，今天都没时间，只好自己在外闲逛了一午。

    邵琰昨晚熬夜把工作完，一大清早就挨个召集负责最近几个案件的相关律师开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私人手机被他扔在办公室里，之后到中午十二，除开中途去洗手间三次，再没有离开过会议室。

    底三个律师三脸茫然，前面两厢互看半晌，宇才恭敬问：“您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