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和手臂上的青统统显示着他此时心的挣扎与痛苦。

    “我说，你想国就国吧，去走本应该走的路。”

    邵琰不愿也不敢再与十里恩对视，怕多看一秒就舍不得。他低，说完最后一句：“不用再在你的人生里考虑到我。”

    “……”

    十里恩迟钝地将邵琰的话在脑海里整理完一遍又一遍。

    “你的意思是……同意分手？”

    邵琰手背上的青快要爆开，致使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尝试着说“同意”二字，咙却被封印般发不声音。

    十里恩当作是他的默认，轻轻了。

    “好，我知了。”

    他从地毯上站起，觉得脸上的，抬手抹了一，抹一手的。

    “那……我先走了。”

    十里恩房间脱掉睡衣，换上衣服，又看一墙上的油画，前浮现几年前邵琰给他装上去时的画面。那时候邵琰说：“这么大个件，也能算作固定资产，以后你想跑的时候看看它，就舍不得了。”

    门之前，邵琰的如僵一般，还像刚才那样坐着。

    十里恩气，故作轻松地嘱咐最后一句：“以后少加班少熬夜，冒了就吃药打针别抗，要……”

    邵琰依然一动不动。

    十里恩将衣服裹，准备好迎接外面世界的刺骨寒风。

    “我走了，再见。”

    *

    邵琰几乎与外界失联了一天一夜，就在胡旭和宇急得差报警时，他才现工作室。

    宇和李箐挨个给他汇报这两天的工作，睛不时打量他一。

    他还是之前那副样，理起工作来果决又麻利，只是经常在细枝末节的地方错。

    有好几次李箐都发现他连签字的日期都会写错，经常把今天记成昨天或者明天。

    如今的每一天于他而言就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胡旭来工作室找过他一回，见他这副模样，也什么都不敢问。

    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比以前更加沉默，周仿佛笼罩着一层挥散不去的乌云。

    时针指向零，整栋写字楼就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邵琰边看文件边摸到一旁的咖啡杯，拿起来一看，已经见底。他眉心，关上文件，准备去里间休息——自从十里恩走后，他没再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