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彻底失控，朝他吼：“你不要多想！我今日……喝多了，换旁人这般勾引，也是一样！”

    夏焉立刻怒了，同他对着吼：“我没有勾引你！你自作多！竟然还怪我！”心火燃，又跑到一边愤愤地踢起墙来，“既然是谁都行，那你走啊！去找旁人！去找苏兰儿！她时刻准备着勾引你呢！哼，你突然闯来，说那些话那些事，把我吓了一大，你不歉就罢了，还责备我！我和小方猎了獐，自己舍不得吃，好心送给你们，你们倒好，净想些污秽！”拼命踢墙，脚背越疼，心中就越气，片刻后终于消停，面气。

    程熙本是羞愤死，一时不择言，听到这些便后悔了，抬手重重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怪起自己来。

    许久。

    愤怒的息渐低，灯静燃，气氛平缓了许多。

    “是我多想，是我自作多。”程熙叹息，声音去，“但《诗三百》思无邪，绝不是污秽。”

    “哼。”夏焉又抬脚踢了一。

    小方松了气，飞速挪到门遁掉。

    “我这几日的确有些混，方才又饮了不少酒，劳殿……担待。”程熙再。

    夏焉抱起双臂，“哼。”

    “小围猎你没上阵？无妨，正打算教你骑，待到大围猎时……”

    “不学。”夏焉骄纵扭。

    程熙吃瘪，站了一会儿，走去屏风外的榻坐。夏焉也坐回床边，瞧着屏风上映的落寞影，突然心：他最近为自己了许多事，还生病了，哎，说不定就是因为发烧未愈，这才昏的。

    夏焉也后悔了，双脚晃晃，双手在面上搓了一会儿，小声问：“你病好了吗？”

    半晌，屏风外传来一声鼻孔发的“哼”。

    夏焉：“……”

    不甘心地又问：“你说教我骑，是什么时候？”

    屏风上，程熙也抱起双臂，“哼。”

    夏焉突然觉得好笑，回想方才的误会和混，更觉得奇傻无比。

    他起来到书案前，就着练字的纸唰唰写了一会儿，搬起凳放在屏风后，站上去，发现不够，又从凳上来，哼哧哼哧地将书案推过去，一路发闷响。

    程熙微微一动，余光来回地溜。

    书案推到屏风边，夏焉吁了气，拍拍手，先上凳，再上书案，双臂往屏风上一搭，将先前写好的纸成一团，松手，纸团轻轻落在程熙，又蹦到上。

    程熙：“……”

    克制住抬看的冲动，他打开纸团，清的字映帘——